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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来可能有点匪夷所思,但在我第八百次刷完《白月光替身上位指南》后的深夜,我居然真的穿进了一个叫“大夏”的陌生朝代。
我成了一个叫“林安眠”的大小姐。
这林大姑娘不得了,是大夏第一富商的掌上明珠,更是长安第二美人。
那……“第一美人”是谁?这我咋知道,书里根本没写啊!
瞧瞧,谁说世人只能记得第一、没人会记得第二?
扯远了,再回来。
最要命的是,林安眠还是长安第一世家——沈家——的少主人沈渊止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姑娘,沈少爷又派人送花来了!”丫鬟春花捧着一大束新鲜的芍药进门,我正对着铜镜研究这具身体的美貌程度。
啧,不得不说,原主的颜值确实能打。
杏眼桃腮、眉目如画,难怪身为区区第二,还能当上那沈家大少的白月光。
“又送?”我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问,“这是第几次了?”
“今年以来第三百六十五次,”春花掰着指头数,“沈少爷说过,要让姑娘每天一醒来就能看到全长安最美的花!”
这沈大少爷可真犟啊!看书的时候,也没觉得他有这么犟啊?
“姑娘可别这样说,”春花连忙为沈少爷辩解,“沈少爷对姑娘一片痴心,整个京城都知道。要不是去年那场意外……”
她说到一半突然收声,我从铜镜里看到她慌乱地捂住嘴。
哦豁,有意思!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顺手拿起桌上的话本子翻看:“去年发生什么事了?”
春花支支吾吾不肯说。我也不强迫她,假装专注于话本,实则暗中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这小丫头松了一口气;看来啊……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我正琢磨着怎么套话,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眠眠。”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
我一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站在门口。
他穿着玄色鹤氅,容貌极其出众,但眉宇间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让人望而生畏。
这就是沈家的少主人沈渊止?阴蛰倒确实够阴鸷的。
“沈、沈大少爷!”春花慌忙行礼。
我却懒得装样子,大喇喇地打量着沈渊止:“有事儿?”
沈渊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还在生气?”他往前走了一步,“眠眠,那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我摆摆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井水不犯河水?”他重复这句话,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你当真以为,我会放你走?”
哎哟哟!好家伙,这就开始霸总发言啦?
我抱着胳膊,挑衅地看着他:“不然呢?难道你还想囚禁我不成?”
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
只见沈渊止的眼神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背抵住了墙壁。
“很好,”他的声音低得吓人,“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完了完了,我好像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开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传来了救星的声音:“姑娘,老爷请您去前厅!”
我如蒙大赦,连忙钻出沈渊止的桎梏:“不好意思啊,我爹找我有事,我先走一步。”
说完,我拎起裙摆就往外跑。
身后传来沈家大少阴恻恻的声音:“林安眠,你跑不掉的!”
呵,男人,你还是太年轻了!
在现代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早就练就了一身甩开跟踪狂的本事。
区区一个劳什子“阴蛰少年”,还能翻了天不成?
然而第二天,我就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价。
因为我发现,这位沈少爷,是个习武奇才;而且,他好像会轻功哎?
“姑娘,不好了!”春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沈少爷在院子外面!”
我正坐在榻上吃葡萄,闻言差点被噎住:“他怎么又来了?”
“姑娘,这次不太一样,”春花欲言又止,“沈少爷他……他带着聘礼来了。”
“什么,聘礼?!”我腾地站起来,“他疯了吧?”
春花摇摇头:“老爷已经在前厅等着了,说是要跟您商议终身大事……”
得,看来这是要逼婚了。
我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门,最后把目光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