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的肉块,更是从地狱深渊捞出的“馈赠”,那是一种带着血腥与恐惧的 “礼物”,而我,也在这样的环境中逐渐成长。
我至今仍清晰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不过是动作稍慢了些,耽误了他准备送货的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便瞬间怒目圆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蜿蜒扭动。他扯着嗓子嘶吼:“你个小兔崽子,干啥啥不行,拖拖拉拉的,老子养你有啥用!”
那唾沫星子伴随着他的咆哮,如雨点般溅到我脸上,我吓得只能低着头,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牙齿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再激怒他招来更猛烈的打骂。
吃饭时,更是如履薄冰,若是不小心掉了一粒米,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抄起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敲在我的手背上,那钻心的疼痛让我龇牙咧嘴,却又因恐惧而不敢哭出声,只能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任由那委屈和痛苦在幼小的心中肆虐。
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我自然而然地卷入这充斥着原始杀戮的漩涡,成了这场血腥盛宴的见证者。
起初,屠宰场于我而言,就是阿鼻地狱的现世。
牲畜们那撕心裂肺、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哀嚎,利刃粗暴地切入皮肉时喷溅而出、滚烫得能灼伤灵魂的鲜血,那场景,恰似恶魔们癫狂的庆典,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我幼小而脆弱的心灵防线。
那些待宰的牲畜,眼眸中盈满了惊恐与绝望之色。它们使尽浑身解数拼命挣扎,蹄子在地面上疯狂刨动,划出一道道杂乱无章的痕迹,然而,终究还是无法挣脱那被屠杀的厄运。
然而,时光仿若一位冷酷的刽子手,无情地斩断我对恐惧的感知。不知从何时起,我竟开始用一种扭曲到极致的视角去凝视这一切。
那些飞溅在空中的血滴,仿若被黑暗魔力操控,短暂悬停,划出一道道诡异至极、仿若来自九幽炼狱的弧线,宛如邪典艺术家以鲜血为墨、以虚空为画布,即兴勾勒出的禁忌画作,令我心底滋生出丝丝缕缕仿若毒藤般缠缠绕绕、难以挣脱的痴迷。
岁月仿若被诅咒的车轮,滚滚向前,我怀揣着对人体那神秘深渊的狂热向往,一头扎进牙医的行当。在医学那浩瀚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