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间简陋的船舱。
船舱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机油味。一个身材矮胖、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坐在桌子后面，正在抽着烟。他就是船长。
“船长，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何昊华。”章杰介绍道。
船长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吐出一口烟圈，说道：“身体怎么样？吃得了苦吗？”
“没问题。”我强装镇定地回答道。
“好，那就行。”船长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一份合同，递给我。“看看合同，没问题就签字吧。”
我接过合同，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合同上写明了工作内容、薪酬待遇等，和我之前了解的差不多。我拿起笔，在合同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2
签完合同，船长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一个瘦高的水手带我去住的地方。那水手穿着一件油腻的背心，露出胳膊上难看的纹身，他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我只好跟在他身后，穿过一条又一条狭窄的通道，空气中越来越潮湿，也越来越难闻。
最终，他把我带到了一间位于底舱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用铁皮隔出来的小隔间，只有几平方米大，里面摆着一张铁架床和一个锈迹斑斑的柜子。墙壁上布满了水渍，散发着一股霉味和海水的腥味。
“就这儿了。”水手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连头也没回。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隔间，关上门，感觉自己像被关进了一个铁皮罐头里。狭小的空间让我感到压抑，潮湿的空气让我感到不舒服。我打开唯一的通风口，希望能透进一些新鲜空气，但吹进来的却是带着咸味的海风，以及更加浓重的海腥味。
我把行李箱放在床底下，然后坐在床沿上，点燃一支烟。烟雾在狭小的空间里迅速弥漫开来，让我稍微感到了一些安慰。我环顾四周，这个地方简直糟糕透了，和我想象中的船员生活完全不一样。
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