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左右开弓。

柳二嫂道：“柳如烟！你死得活该。”

话落，她看见我睁开的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怪物，脸上布满惊恐，尖叫刺破我的耳膜。

她手上很粗糙，像是常年干重活，因此力气也非常大，挨了这几巴掌，我脸上火辣辣地疼，口中也尝到了血的味道。

我没有死。

柳如烟？她是谁，他们竟然敢真的要杀我，脸上的疼痛，口中的血腥气告诉我这些人疯了。

“不行，你们是谁，你们不能杀了我。”身体很疼，我忍着疼痛喊，这群疯子。

可是没有人搭理我，他们恐惧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紧接着，有好几个妇人颤颤巍巍上前把失控的女人拉下去。

“又一次。”人群中传来崩溃的质疑声。

面前的老者紧抿着嘴唇，神情镇定，冲着大汉道：“大武，大有，你们拉久一点。”

竟是要再次杀我。

我止住心中的震惊，抑制住恐慌，重新恢复理智，眼下受制于人，不能鲁莽，先搞清楚局势，才能从这群疯子手中活下去。

常年压抑的脑力工作，训练得我在如此紧张情绪下，还能维持大脑的运转。

于是我开口道“你们想要什么？开出条件。”

我面无表情，但是仔细听，还能听出我话语中的害怕与脱力的虚弱。

刚刚我听到人群中的“又一次”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疯子的世界不能用常理推断。

闻言，所有人的表情变了，我知道我赌对了。

果然，老者抿了抿唇，抬起手，止住了大汉的动作，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老者没有回答我，他跟身边的人打了一个眼神。

紧接着，有黑色黏糊糊的东西泼了上来，浇透我的身体，这东西充满了血腥气，一瞬间，我想到了黑狗血。

随着黑狗血糊住口鼻，死亡来临的恐惧感被无限放大，我将要崩溃。

人群不再害怕，甚至有制裁了我的隐约亢奋。

此时，意外发生了，原本月明星稀的好天气，却忽然乌云密布，紧接着狂风大作，火把被吹灭了，只留下几盏悬挂于高台上的灯笼，昏黄的灯光，远处传来风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复苏了。

我也感觉出来怪异了，高台上的灯光照耀在我的身上，不知为何，我感觉这光也带着黏糊糊的血腥气。

随后身体越来越冷，风像是阴冷的蛇游走我的全身，拉扯着我的理智，赌对带来的劫后余生也随之消失。

之后，我想到了什么，害怕和死亡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纵使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此时的一切打破了我的认知。

人群慌乱了起来，慢慢升起的亢奋神情逐渐因诡异感平复。

“三叔，会不会出事。”

从声音听来，它的主人不再年轻，但是他语调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