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的生辰,妹妹送来的物件,看似精美,实则是她平日里瞧不上眼、随意打发下人的东西,而母亲却对其极其赞赏。
想到此处,我的目光微微一凝。再看妹妹,她正绘声绘色地讲着外面的趣事,手舞足蹈间,腕上的玉镯晃得人眼晕,那镯子水头极好,是前些时日母亲才送给她的,仔细一看本是要留着给我做生辰之礼的物件。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上一世的我,何等愚钝。
“姐姐,你说是不是有趣极了?” 妹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眸,眼中的探究已被温和笑意取代,轻声应道:“确是有趣,妹妹这般见识,到是比外面说书的讲的更有趣几分”
妹妹似是没想到我会这般说,当即也不顾母亲的阻拦“南屿,你什么意思,那我和外面的低贱之人比,你把我当什么?”
“低贱?对你来说靠自己口才为生的说书人是低贱,那你这个南府二小姐,分文不挣的米虫又算什么?废物吗?”我挑眉看着她。
这些年我表现出来的治理后宅以及打理店铺的能力为家里的小金库填了不知多少金银珠宝,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南府是靠她南屿养着的,靠父亲那点微薄的俸禄?喝西北风都不一定轮得上他们,家里的铺子都是她开起来的,有哪些也只有她知道,这一家人只管伸手要钱。
我心中冷哼,面上却不显,只浅笑着看着母女二人的表情,只觉好笑,上一世就是被这么蠢的一家人搞死的,也是我南屿一生的败笔。
不管二人的愤怒,我起身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得给她们母女二人留下互相诉苦,编排我的时间不是?
回到自己的院子,茯苓备好热茶,见我神色不对,也不多问,默默退至一旁。
我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摇曳的花枝,心里盘算着从何下手将那些那些曾加诸于我身上的不公、那些被人践踏的真心,一一讨回,不如就从沈逸风开始吧,这会没有我的好妹妹帮扶,他还是个不得志的落魄书生,身无长物,在这京城之中艰难求存,自然是好拿捏得很。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初次见沈逸风是在一月后的花灯会上,彼时,他一袭长衫虽已洗得发白,却依旧难以遮掩周身散发而出的书卷气。人群之中,他出口成章,言辞间尽是才华横溢,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惊叹,眼神中满是倾慕与赞赏,不少姑娘都被他的才气所吸引,而我的妹妹就是众多姑娘中的一个,因为我二人生的美貌,在人群中沈逸风一眼就看到了我二人,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是一个清冷,一个明媚,第一次两人就看对了眼。
一个阴险狡诈的面热心黑的无耻书生,一个内心高高在上,不择手段的世家小姐。上一世多么风光。
“茯苓,帮我去办件事。”我将茯苓唤来。
我示意了下让茯苓附耳过来,小声说道“你秘密安排信得过的人,去找一个叫沈逸风的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姐,您放心等消息。”茯苓从来不问为什么,她只知道小姐安排的要执行,小姐说的就是对的。
茯苓快步走出去…一直到午时才回来,想探查的人只知道南府大小姐家的丫鬟去醉梦楼排了一上午队,给馋嘴的小姐买了最喜欢吃的醉鸭,其它的在暗处有序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