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告诉我？"

　　"因为曹总手里有你的把柄。一份五年前的合同，涉及境外洗钱。"

　　我的瞳孔微缩。那份合同确实存在，是我创业初期最大的污点。

　　"美奈子用自己换取了那份合同。"绫子注视着我，"但她不知道，那只是个复印件。"

　　茶水的温度透过杯壁传来，烫得我手心发疼。

　　"曹总在哪？"

　　"他已经离开日本了。"绫子放下茶壁，从和服袖中取出一个信封，"这是美奈子留给我的。她说，如果她出事了，要在你来找我的时候给你。"

　　信封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美奈子穿着婚纱，灿烂地笑着。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从未背叛过你。

　　"她在骗我。"我将照片扔在桌上，"我亲眼看到她和曹总......"

　　绫子打断我："你看到的是我。"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

　　"那天穿着黑色吊带裙的是我。美奈子让我假扮她，引你来看到那一幕。"绫子的声音依然平静，"她想让你恨她，这样你就不会去调查真相。"

　　"什么真相？"

　　"曹总的公司是个幌子，背后是国际犯罪组织。他们在利用你的公司洗钱。美奈子查到这些后，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我的手开始发抖："所以她是被......"

　　"不，她选择了自己了断。因为这样你才能活下去。"绫子站起身，走到窗前，"她知道，只要她活着，你就会不断追查。"

　　雨声渐大，打在窗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响声。

　　"U盘里的加密文件是证据。"绫子转过身，"美奈子留下它，就是要你替她完成未完的事。"

　　我闭上眼睛，回想起天台上美奈子最后的笑容。原来那不是解脱的笑，而是赴死的决绝。

　　"朱先生，你相信人死后会变成鬼吗？"绫子忽然问。

　　我睁开眼，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面前，俯身凑近。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和美奈子一模一样的香水味。

　　"你......"我猛地站起来。

　　绫子笑了，那笑容莫名熟悉："我说过，那天的人是我。"

　　她慢慢解开发髻，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灯光下，她的脸渐渐和美奈子的容颜重合。

　　"你们是......"

　　"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