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怀上我就该把我打掉。

姜天生冷哼一声，关上了大门。

他走到我面前，与我近在咫尺。

眼神凌厉地直视我，目光陡睁。

[姜瑶！你该滚了，这个家不欢迎你，以后你也不用来了。]

他回望了爸妈一眼。

[这件事不该我们老姜家管，要是让我在外面听到爸妈的风言风语，我会找你麻烦，你大可把事情都归咎到老子身上，老子不惯着你！]

[谁敢嚼舌根我都算在你身上，你要恨就恨我吧！]

姜天生抱着肩膀，彷佛自己为了正义大义灭亲。

我戏谑地看着手机里姜成一条条的哀求短信。

将短信删得干净，我抬眼看向姜天生。

眉毛弯弯，嗓音轻快道：[你一定不会帮我吗？]

妈妈哭的不能自已，姜天生不断给她递纸巾。

闻言，他眉头紧锁。

[绝不可能！]

[咱们家的条件你也看见了，把房子卖了救你女儿？总不能让我们住桥洞下面，自己吃苦来成全你吧！]

我放声大笑，上气不接下气。

随后，我认同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有道理，我为什么要吃苦成全别人呢。]

姜天生骂我有病就去把妈妈送进卧室。

妈妈眼神飘忽不定，在我说完她就闭目痛哭。

她步履蹒跚，在姜天生的搀扶下堪堪站直。

走到一半，她怨声怨气地埋怨爸爸。

[你怎么就不能执着点呢，老姜，你带我医院打掉不就没事了。]

老姜本就烦躁，听后快步走进卧室，翻箱倒柜后掏出两个厚度不一的红包。

当着我的面狠狠摔到地上。

[拿了钱就滚吧，人家女儿都是小棉袄，你算什么！]

[回趟家把家搅合得天翻地覆，这里不再是你的家了！]

两个红包对应两个名字。

厚的是姜成，薄的是我女儿。

他们对下一辈的爱也偏了心。

我将两个红包捡起放到茶几上，内心古井无波。

[您没必要给我钱了，留着给大哥一家吧。]

老姜怒极反笑，笑的发颤。

[在我面前装清高，怎么？觉得我偏心你大哥一家，我也不藏着了，我就是对他好，看他顺眼。]

[老姜家的计划压根没你的存在，我是对你冷漠了一点点，但你该有的都有，没我们出钱，你能去念大学吗？]

老姜顿了一下，脸色阴鸷道：

[是你妈心善惯着你，今天难听的话也都说了，你回家吃饭我欢迎，要是求我们帮衬，门都没有。]

平日里冠冕堂皇的话听多了，这种直观的厌恶反倒没那么难以接受。

老姜背着手转过身，卧室门倒影的两个影子也有翘首期盼的意思。

所有人都在等我落荒而逃。

即便我让步多次，也换不回公正的家庭地位。

我视若珍宝的关系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个家的墙皮开裂，天花板留下的水渍和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霉味都和我现在的生活截然不同。

我早就不是那个受委屈却要忍气吞声的小女孩了。

老公和婆家对我极好。

我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扔到茶几上。

老姜摸不清我卖的什么药。

我淡然道：[大学学费我课余兼职都还给家里了，别说的你多大功劳一样。]

[你死要面子，又不是你说家里得出一个大学生的时候了，享受着我带给你的优越，背地里却又龌龊地贬低我，你累不累啊。]

老姜喉咙滚动，发出嗤嗬嗤的喘息。

愣了好几秒才四下找东西，跑去厨房操起一根擀面杖就来打我。

我往后退了一大步，他重心失衡，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把我妈给惊出来了。

[老头子！]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