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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实实的坐满一个月,几个表哥大张旗鼓的把我送回家。
贺母见我一脸的好气色,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
【哟!还知道回家啊!我以为你连家门口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了!】
我一脸惊诧。
【怎么会?这房子可是我们老田家盖的,大门还是我帮着装上的。】
一句话堵得贺母哑了火。
而贺松柏,从头到尾面都没露。
我放下熟睡的孩子,准备去猪圈看看那两头白毛猪。
这可是关系到年底能不能吃上肉。
两头猪依旧膘肥体壮,毛光水滑。
正想回屋,隔壁房间传来声音。
苏燕婷娇滴滴道:
【松柏哥,我最近营养都跟不上,奶水都少了,招娣都吃不饱。】
房间里恰如其分的传来婴儿的哭声。
贺松柏声音冷漠。
【吃不饱就饿着,这孽种本就不该出生,让她活着就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婴儿的哭声突然响亮了起来。
贺松柏严厉的训斥。
【孽种,还有脸哭。】
【好了,松柏哥,别生气了!她毕竟还小。】
男人声音变得温柔。
【也就是你心善,还惦记她的死活。】
苏燕婷有点伤感。
【也不知道咱们女儿怎么样了?】
贺松柏轻声安慰。
【田家三天两头杀鸡宰鱼,她伙食好的很,倒是你,最近清瘦了不少。】
【哎呀松柏哥,你别乱摸,田慧在隔壁呢。】
【没关系,她听不到,你好不容易出了月子,快让我摸摸。】
婴儿的哭声渐渐的淹没在两人温存的声音里。
啧啧!
不知道,贺宛卿此时心中作何感想。
哦,现在是贺招娣了。
前世,贺家一直对外宣称苏燕婷是贺松柏的远方表妹。
后来我才得知,的确是妹妹,不过是情妹妹。
我掏心掏肺的对待这一家人。
我的亲生女儿却从小受尽冷眼欺辱,最后还被他们一家人折磨的奄奄一息。
每每想起,心中便恨意难平。
6
晚饭时,贺母故意敲敲打打,想让我出去做饭。
我充耳不闻。
还想让我像个老黄牛一样伺候全家人吃喝拉撒。
做梦。
晚饭是红薯粥,配上几个玉米面野菜团子,一盘水煮大白菜。
这年头地里产出低,能混个饱饭就已经很好了。
我面无表情的啃着硬邦邦的团子,都是苦日子里熬过来的,没什么可挑的。
倒是苏燕婷跟贺松柏,大鱼大肉吃多了,自然吃不惯乡下粗糙的饭食。
贺松柏艰难的咽下去。
【家里不是还有细粮吗?燕婷还得喂奶,怎么能吃糠咽菜呢。】
贺母朝着我的方向瞪了一眼。
【我不知道燕婷需要营养啊,家里哪还有细粮。】
贺松柏闭了嘴。
他没想到我这次回来居然没从娘家打秋风。
我夹了一口大白菜,差点没被齁死。
真他妈难吃。
这是故意给我下马威。
转身去我的卧房柜子里拿了几个鸡蛋,蒸了一碗香喷喷的鸡蛋羹。
贺松柏用谴责的眸光盯着我。
贺母故意用力把木勺磕在桌上。
【田慧,在长辈面前吃独食,就是你的教养吗?】
我淡定的轻笑。
【我的鸡蛋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说到教养,从没听说过谁倒插门还带着父母表妹的。】
贺母颤抖的手指着我,噎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贺父臊的一脸青红,气的摔了筷子。
贺松柏也觉得丢了面子,气急败坏。
【田慧,怎么跟我妈说话呢!当初可是你要求一家人住一起的。】
是。
我当时眼瞎。
让这一家子白眼狼住进来。
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
苏燕婷泪光闪闪,带着哭腔卖惨。
【嫂子,我知道你嫌弃我是个累赘,可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能去哪儿呢?你要是真把我们赶出去,我只能抱着孩子去投河了。】
贺松柏立刻心疼的安慰她。
【燕婷,别哭了,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转眼怒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