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开车窗透气。
刚开了一点,被她反手摁回去。
“你干什么开窗?我冷。要是感冒了,我会从路费里扣药费喔。”
……我已经麻木了,懒得再跟她掰扯,只希望快点到家。
江悦见我不反驳,得意地白了我一眼。
自顾自地道:“说真的,温歆,我觉得你真不会做人。”
“你看我,好歹也在深城单位上班。也算是和你们阶层不一样。你个搞销售的,就不知道巴结我一下,搞搞关系吗?”
“我当时说给你钱,是给你机会看你表现,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想要,真是个穷打工的命。”
“现在只有个把小时就到家了,我这个人也不是爱计较的,这样,车费到时我给你一百八,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看着她那张理直气壮的脸。
原来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一下。
也是怪我前二十五年过得太顺,没遇到什么伥鬼,才会大过年发疯,为了五百块,接这种垃圾货回家。
高中那会儿,我跟江悦不同班。
和我外向的性子不一样,她总是穿着个白色长裙,扎着俩麻花辫一个人独来独往。
所以在我的记忆里,一直以为她是那种腼腆内向的小萌妹。
谁曾想,清秀的皮囊下竟然是这么个神经病?
道德不允许我把她随意扔在高速。
但脑子里有个小人儿,在举旗子,撕心裂肺喊我报复回去。
车子离县城越来越近,就在只剩最后六公里时,江悦打开了那碗冷透了的汤米粉。
在她拆包装袋时,我就开始着急,又不敢抢。
“江悦,你别吃,马上就到了。”
“你不是说胃疼吗?吃冷的东西更伤胃。马上到家了,我请你吃热汤面好不好?”
江悦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微微勾起嘴角。
“哦?好啊。”
她一直捧着那碗汤米粉,在我眼里,犹如捧着个炸弹。
车子终于到了街上,江悦的妈妈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我的车停下,马上上来打开后备厢,拿走了行李。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江悦歪头冲我一笑。
“那我就先下车啦,今天谢谢你哦,温歆。”
她一手拿着钱,一手掀裙子准备下车。
就在起身的瞬间,那碗凉透了的、泛起一层层油花的汤粉,精准地洒在了我苏七的副驾驶座位上。
白花花的粉条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我脑袋一片空白,耳朵都在嗡嗡叫。
偏偏她还做作捂住嘴,装作抱歉的样子:“呀,对不起啊,温歆,不小心弄撒了。”
“这两百块钱你拿去洗车吧,多的就当我赔罪啦。”
说完,朝我挑衅地抬了抬下巴,扬长而去。
6
气,特别气。
洗完车后好几天,还是气。
怪自己太贪婪,被五百块糊了眼睛。
怪自己不够彪悍,没有当场发疯撒泼打回去。
好好的一个年,就为了这茬事,一口气堵了七八天。
更气人的是,她车费只给了两百块,我连油费加洗车费七七八八花了六百多。
肉疼之后,更加生气。
为了排解这口恶气,我找到闺蜜张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