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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赶出了家门,走投无路之际,我选择了进宫。
没错,我要进宫查出当年害死我娘的真凶,亦是给自己谋一条出路。
可现实远远没有我想的那般简单。
在宫里,寻找一个身份地位的小宫女,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我娘之死被人有意隐瞒。
这一查,便是两年。
可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我根本没有任何进展。
我匆匆赶去陈肖哥的院子,眼底满是愁容。
希望这一次,能有些眉目。
他递给我,紧张的开口:“琳琅,这枚玉佩你且收好,此后,也莫要追查你娘的事情了。”
我红了眼眶,不解的开口:“为何?陈肖哥,就连你也不愿意帮我了?”
陈肖哥顿了顿,接着道:“琳琅,我是为了你好。这枚玉佩,日后或许能救你一命。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便再也不要查下去。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你娘在天有灵,定然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生。”
看来,陈肖哥定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晓继续追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好默默收起玉佩。
我有些失落的离开。
我只恨自己如同草芥,不能为娘亲伸冤。
陈肖哥再次叫住我,他递来一瓶金创药,道:“回去好好上药,你到底是个小姑娘,将来腿上落下疤痕,多难看。”
我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结果药,转身离开。
可下一秒,我竟看到了魏安的身影。
魏安死死盯着我,眼底一片猩红。
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将手里的金创药藏进袖口,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魏安尽数捕捉眼底。
那日我已对魏安将一切说明,自此,我们便是陌路人。
于是我低下头,径直从魏安身边走过。
魏安竟发疯似的冲过来拉住我,他蛮横的抢走了我手中的金创药,愤愤道:“琳琅,你什么意思?昨夜不肯用我的药?今日便转头去了旁人的院子?”
他愈发激动,直接将那金创药砸在地上。
玉瓷瓶碎了满地。
“我知道了!你这么着急的推开我,就是为了别的太监?你定是嫌弃我的身份,想要另谋高就!”魏安的言语间满是指责。
我推开他,一字一顿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昨日我与你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魏安的眼角滑过一滴泪。
不得不说,九千岁大人的眼泪,当真是不值钱。
他一步步将我逼至墙角,声音再次软了下来:“琳琅,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有朝一日,我定会爬到高处……你难道连一点时间都不肯给我吗?”
有朝一日?
听到这四个字,我只觉得甚是讽刺。
九千岁大人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除非他谋逆,否则绝不会更上一层楼。
若要我等下去,只怕这一生都不会有好结果。
我想不通,既然如今魏安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为何还要与我纠缠不清?
我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