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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哭着的表情都僵硬了。
臧如烟听着宾客们的嘲讽,已经小脸一白,顺势也跪在陈女士旁边。
带着哭腔好不可怜「祖母……我也是爸爸的骨肉,现在好不容易回家,您总不能放着臧家的血脉不管不顾吧……」
「流着臧家血脉的人,在臧家多的是。我管你做甚?就算是正经的臧家子敢来闹泠泠的成人宴,也合该族谱上除名的。」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陈女士见女儿吃瘪苗头不对,马上哭的大声了,声音大的遮住了祖母的话。
满脸眼泪鼻涕的向我爬了过来。
「泠泠,你还记得妈妈吗,我是妈妈啊。」
「妈妈好想你啊泠泠,求求你让妈妈回来好吗……妈只想陪你一会。」
「就算你有了妹妹,你也是妈妈亲手抱大的孩子,你忘记了吗你小时候妈妈最疼你了……」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曾经的我竟然蠢到,被她如此粗劣的演技蒙混了双眼,葬送了一切。
今时今日,我重新站在权力的最顶端,对她冷冷一笑。
「记得你?真是什么人都敢跟我臧家攀亲了。」
「我记得我母亲可不是聋子啊。你连我祖母在说话都听不见,打算骗谁呢?」
宾客堆里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嗤笑出声,顿时笑成一片。林真姐弟和许墨墨笑得直流眼泪,也不知道是谁还喊了一句「藏大小姐威武」。现场气氛顿时轻松下来,看臧如烟母女的眼神也从复杂的怀疑变成了幸灾乐祸纯看乐子。
陈女士和臧如烟显然没想到会变成现在的情景,一时间两人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好了好了各位,让我老婆子说两句吧。」祖母眼中也染上笑意。
「你们二人擅闯臧家继承人的成人礼,来人——」祖母看着跪在地上,十分难堪的母女二人,淡淡的说道。
但我却适时拉住了祖母的胳膊。由于前世的记忆,我知道祖母要说把他们二人带出去,但我还是阻止了祖母把这句话说出口。
因为这样实在太便宜她们了。
祖母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阻止我。宾客们的目光也都聚焦到我身上,毕竟祖母作为臧家主德高望重权势滔天,也只有我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打断她老人家的讲话了。
只见我微微一笑,伸手招来了管家伯伯,轻声吩咐了几句后管家便离开了。
陈女士以及臧如烟见我没有立即赶走她们,以为事情还有回环的余地。那前世一句姐姐也不愿意叫我的臧如烟,竟然也爬过来吧拉着我的裙摆,眼泪汪汪的说什么姐妹连心。
我忍着恶心,并没有甩开她的手,反而细声细语的让她起来。一时间整个会场都侧目望着我,沉浸在震惊和不解当中。
我当然也知道臧如烟的意图,甚至清清楚楚的看着臧如烟眼里闪过得逞的光,却没有拆穿,因为——
还没等臧如烟眼中得意之色消散,一双银色的手铐就已经带到了她的手上。
「她们二人没有请柬,闪在闯入我臧家的会场为大家带来不便,我在这里为大家道歉。但她们到底还是臧氏的人,为了给大家赔罪就只能惊扰大家了。」
「今天还得麻烦陈叔加个班了。」
陈女士和臧如烟在呜啦乌拉的警笛中离开了。
我提着裙摆站起来,面上作抱歉之色微微一颔首,然后看向宴会上的上京城警察局局长。
站在整个会场的最中心,感受着会场四面八方,几乎全上京权贵们带着讨好的欣赏赞叹和附和的眼神,只是感激一笑,就得到了警察局局长受宠若惊的承诺。
这感受真是妙不可言。
就连前世那些龌龊与狼狈带来的无形的粘腻感,似乎都逐渐模糊消失了。
我心中不禁感叹。
果然,人活着最需要的还是权力的浇灌。
3.
我跟萧可退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圈,京圈的群里炸了锅。
而此时我正在游艇上开庆祝派对。
一边晒着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