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
我吃了几口雪,苦笑着想要起身。
还没动,他就吩咐其他人:“把她押住,别让她生事。”
八个保镖蜂拥而上。
我半跪在雪地中。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江心妍送进轿车。
“沈北阳。”
我叫他。
他撇过头,摇起车窗,扬长而去。
4
刚去福利院的时候,我总睡不安稳。
沈北阳作为那里的“大哥”,会偷偷跑到我的跟前给我讲睡前故事。
后来他去国外赚钱送我上大学。
我担惊受怕时,他会提前录好语音哄我。
直到完婚的那天。
他将我抱在怀中,温声细语。
“以后咱们天天在一起,你不会睡不好了。”
……
从雪地回来后。
我把房子里的暖气开到最大,把所有被子都拿出来堆在身上。
我告诉自己。
已经不是小时候,也不是他刚出国的时候。
一个人也可以的。
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睡觉的。
翻来覆去的到了半夜。
一时是这样的景象,一时又是那样的景象。
最后迷迷糊糊间,还是在有他的梦里睡了个安稳觉。
“我真没用。”
我嘲笑着自己。
却被推门叫我吃早餐的沈北阳晃了神。
“你……”
他走上前,吻了吻我的额头,“已经退烧,漫雪,我得走了。”
门被轻轻关上。
我恍惚了一阵,才慌不择路的想起要穿鞋下楼。
我拥有的本就不多。
所以对什么属于我,什么不属于我格外敏感。
只要有一丝丝可能,我都不想失去他。
楼下便利店里,他正拿着手机选东西。
嘴角泛起的笑容让我以为这是在国外我刚去找他时。
我推开门,听见他说:“现在知道肚子痛了,都说了你生理期快到了让你少喝点你不听。”
“是,我在买红糖姜茶,我马上回来。”
我收回了手。
为什么同样的话。
他可以说给一个人。
又说给另一个人。
“昨晚好不容易才退烧,你怎么又下来了?”
他拎着东西出来,正好看到还没来得及走的我。
我深吸口气,鼓足勇气问他,“这个任务你能不做了吗?”
他微微恼怒,“胡闹!”
我错开身,“好,那我不说了。”
他许是察觉了什么,一把拉住我的手,问我昨天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
可是他的手机又响了。
他要提东西,还要拉我,哪有空闲的手。
我推开他,“你接电话吧,我走了。”
彻底离开的意思。
5
当年在国外工作的时候造的太过,我没有孩子缘。
我去同样的地方给第二个孩子请了灵牌,期望它下次能遇到个好人家。
“沈大哥,你许了什么愿?”
不期而遇。
江心妍先看到了我。
“喂!你怎么回事,阴魂不散的。”
沈北阳看到我,眼中泛起涟漪。
距离那次分开,已经过去一个月。
我收拾了东西,删除了他联系方式。
只差一纸离婚证明。
沈北阳哄着江心妍别闹,单独过来与我低语。
“余漫雪,你知不知道我让人找了你一个月,你怎么回事?成年人了,做事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