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我是能看见的,总共也就百十来人,因为只有男人才能去,在当选大祭司的带领下前往祭祀地,一天内就能往返,之后便结束了。
要说这祭祀的特殊之处,那也就只有一个,而且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参与祭祀者必须身着统一样式的红黑大袍子。那袍子像是从中间切开,两边红黑各占一半,左黑右红,十分抢眼。
没多时,我就跟老杨请下来个假,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回家了。经过好几个小时的火车颠簸,打了出租离开市里,又等了半天等到通我们村子的末班车。
下车时天几乎快黑了,车里就我和司机师傅两人,他问我是不是去穿袍子的,我就应了声是,而后他只说了声走夜路小心点,我说天还没黑呢,他说这里到村子远,我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就没再多说什么。然后,载着满身褪色广告和生锈零件的公交车震动起来,笨重地驶离了这里。
脚下的土道坑坑洼洼,窄小曲折,黄土和石子覆在其上,稀少的脚印和车辙显示这里少有人经过,也难怪路都踩不实。道路两旁是肆意生长的杂草,又黄又长的草叶子从两侧朝路中倾斜,然后无力地耷拉下来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几棵黑黝黝的槐树胡乱杵在野地里,歪歪扭扭的树干上是张牙舞爪的枝杈,正毫无节制地向四面八方延伸,夜意渐浓的背景下所有的槐树都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远方暗蓝的天际正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压下来,却没有任何支撑物能够擎起那片白天,所有地方都陷入了一片寂静,颤栗着迎接将至的夜晚,天已经要暗下来了。
不知哪棵树上的猫头鹰叫了一声,风吹过杂草地,灌进我的脖领。听着一阵“沙沙”声,我抽着脖子往上拽了拽拉链,打开手电快步走起来。
这时不到六点,等四周完全陷入漆黑时,已经快七点了。四周很是清冷,我的脚步越来越快,这里只剩下我的呼吸声、衣服的摩擦声还有脚踏地的声音,其余的都消失在四周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