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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解,不是他心中的蒙辣丽莎?
我管你什么猛辣你傻,还是孟浪你骚,我是陆家寨的陆慢慢!
后来熬到家乡建设成了旅游区,日子过得好起来了,他还是对乔青念念不忘。
乔青说他是什么深海里的月光?
我看是猪圈里的烂糠!
两个人书信传情,一度到了把信放在心口睡觉的地步。
有一次我儿子不小心碰了一下那些信,硬是被他打了个半死。
他当时怎么说的?
哦……我的儿子是他耻辱的证明,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儿女渴望父爱,却没有得到过沈舒怀一天认可,而我为了几个孩子一忍再忍。
每当他提出离婚,我就千里迢迢跑到乔青单位门口贴大字报。
后来沈舒怀怕了,这才老老实实挣钱养家,养育儿女。
直到后来他听说乔青病死了,爬上百米高的悬崖一跃而下。
回忆里有太多的不甘和委屈,特别是他死之前还洋洋洒洒写了一本关于他和乔青恋爱的回忆录发表。
我虽然识字不多,但感觉看过那书的人对我充满了恶意。
让孙子们给我一字一句读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把我塑造成一个恶毒的原配,时时刻刻阻拦他的爱情。
狗屁的爱情,不过是又要吃我家的软饭,又不肯放弃温柔的红颜知己。
而且就算第一个孩子是意外,后面的两个孩子是我强迫的不成?
咬一口烤洋芋进嘴时,沈舒怀当着我的面掏了两个洋芋用树叶包上,我立刻阻止他。
他说自己和乔青还没吃东西,这算是我的赔礼。
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把不要脸说得这么好笑的。
拉住他的衣服,我把洋芋抢回来,他力气大似乎还想和我打一架。
我心头的愤怒压制不住,把争执之间掉在地上的土豆一脚踩个稀碎。
我和他因为推搡滚在草地上,沈舒怀气红了眼,居然掐我脖子。
窒息感让我摸到一块石头,直接照着他脑袋砸过去,听见乔青惊呼,“舒怀!”
沈舒怀吃痛,这才松开我的脖子,我们俩谁也没有捞到好处。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我们上一世的婚姻里,争吵和打架不断。
乔青一边给沈舒怀检查伤口,一边控诉我杀人。
我扯开自己的领子,沈舒怀掐的红痕一样明显。
沈舒怀眼眶通红的盯着我,不过也不敢再动手了。
我警告她们,抢东西在先要掐死我在后,就是闹到大队部去,我也是不怕的。
乔青这种女人最喜欢搞阴险的,而我有仇当时就报,不怕我豁出去大家都不好过尽管闹。
沈舒怀捂着脑袋,眼神阴冷的骂我,“你有病!”
我把地上的镰刀捡起来别在腰上,“你贱!”
沈舒怀涨红着一张脸,手指着我的鼻子,不知道怎么骂才能让我听懂文绉绉的词儿,“你!”
洋芋是我早上起床揣进袋子带上山的,也是我一边放牛一边打猪草生火烤熟的。
我可以和一起干活的人分享,但我不喜沈舒怀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