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窒息的真相。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

朱淩站起身，负手而立。"朕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寻找你的下落。"

"那太子......"

"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朱淩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可他并不知道这个真相。"

雪姬闭上眼，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她终于明白，为何太子对她总是若即若离，为何每次靠近都带着说不清的罪恶感。

"陛下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朱淩的目光落在案上的密折上。"因为太子，已经开始布局夺位了。"

雪姬的心猛地沉入谷底。她想起太子那些意味深长的试探，那些暧昧不明的接触，原来都是权谋的一部分。

"你要如何选择？"朱淩的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

雪姬缓缓起身，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臣妾，只想知道一件事。"

"说。"

"当年在火场中，是你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对吗？"

朱淩的身形微微一僵。烛火剧烈摇晃，他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

雪姬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救了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用我来制衡太子。"

朱淩没有否认。他转过身，目光深邃。"在这深宫之中，每个人都是棋子。"

"包括你自己吗？"雪姬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

朱淩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十五年前，那个小太监确实救出了你和你母亲。但他后来死在了先帝的刀下。而朕，只是继承了他的位置。"

雪姬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着眼前这个权倾天下的帝王，第一次看清了他眼中的疲惫和沧桑。

"所以，你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朱淩转身走向案桌，拿起一封密折。"这是太子近日的动向。你自己看吧。"

雪姬接过密折，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密折上的字迹映入眼帘，雪姬的手指微微发颤。烛光下，那些朱砂勾勒出的文字仿佛带着血腥气。

"太子并非先帝亲生。"朱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是当年宫变中被调换的婴儿。"

雪姬的指尖将密折捏出深深的褶皱。宫灯在风中摇曳，她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

"那真正的太子呢？"

朱淩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一步一步，像敲在她的心上。"死了，连同他的生母一起。"

雪姬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她想起太子看向自己时那炙热的眼神，原来不是背德的欲望，而是血脉相连的本能。

"你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朱淩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

"因为我也是个冒牌货，对吗？"雪姬睁开眼，月光下她的眼神锋利如刀。"我根本不是什么皇室血脉，只是你精心布置的一枚棋子。"

朱淩的手指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