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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心上人被人这样议论,不耐烦地道:
“哥,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再难为沈公子了。”
她语气中含着一丝恼火,是在埋怨我给沈泽卿难堪。
我看着她,似笑非笑:“从小到大,我为你断过胳膊断过腿,为让你不再受欺负上了战场,养了你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我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重话,谢薇脸色变得难看,却说不出话来。
我没再理她,看着还挡在沈泽卿身前的叶清欢。
她察觉到我今日态度的转变,微微咬唇,却不肯挪开半步:
“谢韫,我和沈公子之间清清白白,你少恶意诽谤,我也绝不会容忍你对无辜之人滥用私刑。”
我心中冷笑,挥手示意士兵:
“沈泽卿既然不愿意现在就死,那就先关到牢里去,‘好好’地招待他录口供。”
我怎么能让沈泽卿死得太过容易呢。
叶清欢见我妥协,松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也缓和了一些:
“阿韫,我也是不想你做错事。”
她等着我像往常那样送她回府,我却转身离开,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
“谢韫,站住。”
将军府门口,叶清欢面带怒气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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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前世这个时候,她正为沈泽卿多方奔走。
借着我未婚妻的这个身份的势,去打点狱中看守,绝不让沈泽卿受半点罪。
叶清欢皱眉,面带不悦地去拉我的袖子:
“你是什么意思,因为我帮了沈泽卿,在对我吃醋耍脾气吗?”
我闪身躲开,她脚下不稳,重重从台阶上跌了下去。
“谢韫。”
她坐在地上,捂住扭伤的脚腕,脸色雪白。
声音里既有不可置信,又有仿佛是我错觉的哽咽:
“你不要我了吗?”
往日我肯定心疼得要死。
可现在,我看着她微微湿润的双眸,心中只剩悲凉。
……
前世我直到死才知道,叶清欢心中一直深藏着沈泽卿。
叶清欢在叶家是不受待见的庶女,常常挨打罚跪。
大雪纷飞的冬天,她坐在街边冻得发抖。
沈泽卿偶然遇见,给了她一件御寒的披风,她便默默在心中记了他很多年。
哪怕后来我救她性命,找师父为她授书开蒙,允许她借我的势力,成为叶家最尊贵的小姐。
千般呵护,万般心疼,也不及沈泽卿在她心中万分之一。
再后来,她耳尖微红,说愿意嫁给我。
我信了,以一半家产做聘礼,满心欢喜去叶家求亲。
却没想到,大婚之夜,她与我的亲妹妹联手,寻到一江湖术士,将我和沈泽卿换了脸。
沈泽卿顶替我的身份,入住将军府,领我军功,享受加官进爵。
叶清欢如愿所偿成为他的将军夫人,谢薇能日日见到心爱之人。
只有我,在沈泽卿的有意为之下,在牢中受尽酷刑。
为了防止我说出真相,他割去我的耳朵,拔掉我的舌头。
背负累累罪行,不得好死。
我还记得前世叶清欢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你给我的,是对你无关紧要的,随手施舍给我的东西而已,而泽卿给我的,是他唯一一件披风,为此他受冻发烧,昏迷了整整三日,险些没了性命。”
“我不能不管他。”
回过神,看着跌坐在地的叶清欢,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已麻木。
我冷冷扯了下唇角,用我从未对她用过的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