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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疼爱我的兄父满脸冷漠和理所当然,三年来积攒的委屈与不甘瞬间爆发。
我边哭边笑:“萧肃身为太子,地位却并不稳固。”
“如果能有一个手握兵权的连襟,他日后便能顺利登基。”
“到时宋若萱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相府的权势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至于我的死活,你们根本无所谓。”
见我毫不留情揭穿了他们虚伪的假面,爹爹气得浑身发抖,索性破罐破摔。
“是又如何?”
“你曾替若萱享了十六年相府的福,如今需要你报还,你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要怪就怪你的生身母亲,要不是当初她利欲熏心,你也不会有如此下场!”
我不再说话。
任由宋时砚以不敬亲长为由,将我压到祠堂罚跪抄经。
丁崇上门提亲那日,膝盖已经跪得黑紫的我,终于被允许从祠堂里出来。
他拦住了我的去路,笑得一脸淫邪。
“娘子这是去哪啊?”
见我不欲理他,又步步逼近将我堵在角落,还伸手摩梭起我的左肩,让我莫要忘记从前和他的“情谊”。
我吓得浑身颤抖。
想要逃离时,却迎面撞上了和宋时砚、萧肃一起逛园子的宋若萱。
她像是稀世珍宝一般,被两人护在中间。
与我的狼狈落魄,天壤之别。
宋若萱言笑晏晏,直呼好巧。
又拉着我,招呼丁崇一起,去花园的临水亭赏雪。
全然不顾我满脸的抗拒。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
厚厚的一层铺在地上,让相府本就三步一景的花园,变得别有一番意趣。
所以从前的我,最爱相府花园的雪景。
只要一下雪,就会穿着阿娘为我精心缝制的大氅,在雪地里肆意奔跑。
宋时砚七手八脚的跟在我身后,生怕我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
爹爹也会在临水亭煮一壶好茶,笑呵呵的看着我们。
等我们玩累了,就去找他讨一杯热茶。
只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在临水亭中如坐针毡,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可宋若萱却说想看我在雪里跳舞。
“听闻姐姐昔日在教坊司时,曾雪里一舞名动京城呢!”
“不知今日妹妹可有眼福一见?”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我不……”
可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宋若萱便泪眼盈盈的看着宋时砚和萧肃,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于是,我被他们强迫脱下了鞋袜,换上了轻薄的舞衣。
宋时砚说:“若萱想看你跳舞,是你的福气。”
“若你执意不跳,今日便不必进屋了。”
萧肃也嘲讽道:“你从前在教坊司不是很会跳吗?”
“难道别的男人看得,我们就看不得吗?”
我只能依言起舞。
可在祠堂跪了好几天的我,膝盖早就不堪重负,足底刚刚结痂的伤也破裂开来,在雪地留下一串串刺目的红。
没人喊停。
直到我自己不堪重负,直直跌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