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非头等舱不坐。

“柯总，好巧哦。”

“真的好巧哦。”柯晨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范饭饭。”

“范饭饭？”柯晨眉头微蹙。这什么烂名字，他还一直以为她口吃呢。

“对。”继续说道：“你可以叫我范饭饭，也可以叫饭饭，但是不要叫我小范。”

戴上耳机，铺上毯子，柯晨闭目养神，以打发这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

但是天不遂人愿，这种安静没有维持三分钟便被打破。

“你不是第一次去美国吧？”

“不是。”

“我就知道！”

柯晨白她一眼，知道你还问？

“不知道这飞机会不会出事哦？”

乌鸦嘴。

“你出过事吗？”

柯晨无语。出了还在这里？

……

“现在几点了？”

“12点。”

“哦。”

……

“你结婚了吗？”

“没。”

“好巧哦，我也没有。嚯嚯嚯。”

柯晨嘴角抽搐。

……

“好无聊，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你讲笑话不是因为别人无聊而是因为你无聊？他刚要拒绝。范饭饭已经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从前有一只北极熊，它很无聊，决定去南极找企鹅玩，于是开始出发了，走啊走啊走啊，走了三年突然想起来家里的煤气没有关，于是调头回家关煤气，关好煤气后又出发，走啊走啊走啊，又走了三年后终于到了南极企鹅家，敲门：企鹅、企鹅出来我们一起玩吧。企鹅说：不玩。”

柯晨一头黑线。

“哈哈哈哈……好笑吧，哈哈哈哈……我再给你讲一个。从前……”

……

身边坐着一个聒噪的女人真是一种折磨，没话找话就算了，还偏要给他讲笑话，何况她讲的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要不是看在给他兑换了美元的份上，柯晨真想一棍子将她敲晕，丢下飞机。

“你知道飞机上厕所里的东西最后去了哪里吗？”上完厕所回来范饭饭仍然精神奕奕。

柯晨滞了几秒，活了28岁，第一次被这样无聊的问题问倒，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问得出口。

“不知道吧，就知道你不知道。”范饭饭面上跃上一抹得意。

“我告诉你吧，是这样的，这分为两个步骤，它们中的一部分像火车一样直接掉下去，反正在几万英里高空，最终会被风化为粉尘粒子消失在空气中，所以就有了臭氧层、酸雨的出现。另外的一部分呢，经过净化处理循环再利用，然后用来冲泡茶啦，咖啡啦，牛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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