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皇后满脸疑惑,看了看白起,又看了看我。
“皇后,这就是你的好侄子。”
太后疾言厉色指责道。
“有人跟本宫秘报,白起妄图染指后宫丫鬟,丫鬟们宁死不屈,才投河自尽。”
“太后,白起是我的侄子,他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况且,有人亲眼目睹,人是如妃杀的。”
皇后指着兰佩道:“兰佩,如实招来,本宫会替你做主。”
兰佩磕头如捣蒜。
“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请恕奴婢死罪。是有一个嬷嬷,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污蔑如妃娘娘杀人的。”
皇后一脸惊慌,指着兰佩:“贱婢,你当初对本宫可不是这么说的。”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实在不敢撒谎……”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了银子。
兰佩是我入宫后,皇后拨到我宫里的眼线。
我早知她心术不正,当我一把刀架到她脖子上时,她吓得连连求饶。
并答应配合我演一出好戏。
太后见状道:“你的证人是假,我的证人可如假包换。来人,带人证物证!”
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带着两名宫女 ,并将一个包袱扔到地上,一把短刀漏了出来。
“把你们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李嬷嬷对着两名说道。
两名宫女异口同声说着亲眼看见白起见色起意,并杀人抛尸的详细情节。
那柄刀就是凶器,和死者的伤口吻合。
任凭白起喊着冤枉,但人证物证俱在,他难逃一死。
6
“皇帝,这后宫之事,本宫本不该多问,但你也该好好管管了。”
“如果不是本宫找到人证物证,这如妃怕是要蒙冤了。”
太后说完,便离开了。
谢安上前握着我的手,一脸内疚。
“爱妃,让你受惊了,是朕不好。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恍惚间,我的记忆回到了上一世。
初进宫闱,我被白锦书以犯上为由,赐下一丈红后,他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后来,我被皇后害得流产,又被钦天监扣上祸国妖妃的名目时,他只说了句。
“朕有朕的苦楚,清茹,你要体谅我。”
思绪回笼,我假装受宠若惊。
“多谢陛下怜爱,只是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臣妾福薄,也不知还能侍奉陛下多久。”
我紧紧靠在他怀里,手指在他的胸前打着圈圈。
他沉思片刻,说道:“这好办。”
“皇后多年善妒成性,意图残害妃嫔,暂时去掉她协理六宫之权,交由纯贵妃打理。”
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这下,可满意了?”
我终于破涕为笑。
上一世,我被教养的端庄知礼,丝毫没有学会后宫的腌臜手段。
面对他们的诬陷和栽赃,只会说一句“臣妾百口莫辩”。
因为我觉得谢安信我,懂我。
直到死,我才知道真心错付。
这一世,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死之前,纯贵妃和皇后白锦书便斗得你死我活。
纯贵妃的母族世代簪缨,父亲是吏部尚书,十三皇子谢九昭深得皇上器重。
但太子之位还是落在了白锦书的儿子谢季礼手里。
去年,白锦书的父亲护国公去世后,白家逐渐势微,纯贵妃大有取而代之之势。
这次皇后被夺了六宫之权,对纯贵妃来说,便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那便,坐山观虎斗吧。
7
听闻自己的母亲在我这里吃了败仗,且被剥夺了统领六宫之权,一向嚣张跋扈且有勇无谋的太子谢季礼自乱阵脚。
他竟然直接闯入了我的内殿,要替他母后鸣不平。
毫无规矩,愚不可及,正中我下怀。
“父皇,母后是冤枉的,请您明察,不要受奸妃迷惑。”他说着目光在我的脸上扫了一眼。
十二岁便被立为太子,如今十八岁的谢季礼,毫无他母亲和外祖的城府,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我从谢安怀里探出头,笑嘻嘻说道:“皇上,太子说臣妾是奸妃。”
我故作惊讶,捂着嘴又道:“那皇上岂不是成昏君了?”
此前,她的父皇正和我浓情蜜意中,被搅了兴致的谢安,雷霆之怒呼之欲出。
听我如此说,不由分说一脚踹在太子的心口。
恰逢收到风声的皇后前来,见此情景,皇后连滚带爬护住儿子,并连连求饶。
“皇上,季儿还小,请您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饶恕他的过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