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努力挤出笑容。
忽然之间，我再次看到外婆那冷峻的神情，她站在人群外围，像一座冰冷的雕塑，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得我浑身发冷，汗毛直立。我甚至看到她握着拐杖的手在微微颤抖。
苏姗碰了碰我的胳膊，提醒我说：“现在是工作时间，别分心。”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工作”上，继续和她在床上搔首弄姿。
这样的“表演”，确实帮了康诚不少忙，那天一下子就卖出了很多张床。
康诚非常高兴，他请我们吃了一顿披萨，还给了我一些钱。
我数着手里的钞票，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赚到钱的喜悦，也有深深的羞耻感。
然而好景不长，康诚所在的家纺公司，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之间毁于火海。那些准备要发往千家万户的床，在熊熊烈火中付之一炬，化为灰烬。
火灾现场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康诚站在废墟前，失魂落魄，他伤心地流着眼泪，连脸颊都在微微抽搐。
最糟糕得是，过去一段时间挣的钱早已被我们三个人挥霍得所剩无几，捉襟见肘的日子又让我开始怀念起在外婆家衣食无忧的生活。
苏姗实在是太了然我的心思了，她说：“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康诚这次受的打击挺大的，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找到工作养活我们。”
我默默地点点头，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走回了那栋熟悉又陌生的老洋房。
外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还知道回来，也算有点羞耻心。”说完，她便接过我的行李，让我进了屋。
我躺在自己房间里那张熟悉的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身体感到放松，但心里却翻江倒海，无法平静。
我反复想着那些为了帮康诚而做“床模”的日子，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外婆走进来，看到我哭泣，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少和那两个人来往，他们不是好人。”
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不以为然。外婆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对所有人都抱有偏见。
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那扇紧闭的房门竟然半掩着。我好奇地走过去，发现外婆竟然在里面。
长长的走廊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我只能听到外婆微弱的呼吸声和隐约的哭泣声，那哭声时断时续，悲凉而压抑，我分不清那是外婆的哭声，还是……
【5】
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苏姗和康诚。
苏姗不以为然地说：“房间里长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