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澈的名字，阶梯教室，26号。

我瞪大了眼睛，确认了好几遍我没有看错，我的考场也在阶梯教室，39号。

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我蹦蹦跳跳地下楼，在楼下等着的江漾对我的情绪波动表示奇怪，“发生什么好事了，能让你这么高兴”

我没说实话，“要回家歇着了能不高兴吗”

江漾没在追问下去，“你财我刚刚看见谁了”

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太在意，“谁呀”

江漾神神秘秘道：“齐澈，我们班上的大佬，年纪第一，妥妥的校草级别”

听到齐澈的名字，我愣了愣，“他，怎么了”

“他一下楼，就有一个女生过来跟他打招呼，感觉，很亲密的样子”

我挤出一抹苦笑，“可能人家认识呢”

江漾抱臂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不明所以向前看过去，看见了我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背影。

齐澈以及一个女生，我强压下去心底的酸涩，假装不在乎，“你也太八卦了吧”

江漾眼色直盯盯的看着面前两人，“你也知道我都看见了，也憋不住啊”

“你说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一起走，不怕校领导看见误会他们谈恋爱啊”最后几个字江漾小声说出来，我却很清楚的听见了。

“不知道”，我强制自己移开目光，不会的，齐澈他不会谈恋爱的。

江漾的家较我家离学校近一点，我向她告别之后继续向前走。

一路同行，我盯着齐澈的影子看，可他们的谈话还是一字不漏被我听见了。

“齐澈你想好选文选理了吗”

“选文还是选理”

听见少年如同他名字般的声音，温和如春风，“选理”

听见这个答案，我的心沉到了底，早该知道的不是吗，现在又有什么难过的。

“理科有什么好学的，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学文科吧”

我带着期望看向齐澈，心里隐隐期待齐澈的答案，可答案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分开在岔路口，你往左，我向右。

齐澈的背影在月色中消失，我踩着一地的月光，回过头看，发现离得好远好远。

第二天我坐在考场，忍住不去找齐澈的座位，逼迫自己看书，身后传来动静，我竖起耳朵听。

齐澈就坐在我左手边的后一个位置，我用余光瞟，却始终没敢光明正大的转过头看。

我坐的笔直，哪怕我知道他不会看过来。

借着试卷的间隙，我偷瞄了齐澈一眼。

这是第一次，我们在同一个教室考试，也是最后一次。

期中考试结束后给我们放了两天假，我把查出来的成绩发给了远在外省的乔夫。

岑岑岑：爸学校要分文理，我文科成绩好，我想选文

爸：理科更好找工作，也更好考大学，你再考虑考虑一下

我拿起文理分班表，写好名字班级，在文理科上面写下理科，理由那一栏写的是齐澈，就让我留有一点私心吧，我折好夹在日记本里。

拿出另一张，认认真真写好，签好名字。要是一时糊涂答应他我一定是学理，可我不能把我所有的赌注都押在那个更好找工作上，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