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站在门口的,正是本该在国外"落魄而死"的陆山。
"好久不见,大哥。"叔父微笑着,右手无名指上那道疤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4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叔父陆山站在门口,月光从他背后的落地窗倾泻而下,在地毯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他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领带上那枚白金领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二十年过去,曾经那个被父亲用保安轰出陆氏大楼的落魄青年,如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我注意到,他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疤痕 - 那是二十年前被父亲砸碎的戒指留下的伤。
父亲死死盯着叔父,喉结剧烈滚动。我太熟悉这个表情 - 每当他感到极度不安时,就会下意识地吞咽。他的左手握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右手则在西装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大概是在找他的救心药。
"你...你怎么会在这?"父亲的声音有些发抖,刻意压低的语调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
叔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父亲的办公桌前,皮鞋踩在深色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他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那张镶金相框里的全家福。
照片里的我站在父亲身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而陆阳则一脸得意地坐在父亲腿上,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刺痛我的眼睛。
"真是讽刺啊。"叔父用拇指轻轻擦过相片上我的脸,声音里带着几分怜悯,"你最疼爱的小儿子,亲手杀死了你最出色的继承人。"
"你胡说什么!"
陆阳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颤抖。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但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西装领口已经被冷汗浸透。
我冷眼看着这个曾经嚣张跋扈的弟弟。此刻他就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老鼠,惊慌失措地想要逃窜。
"我没有杀大哥!大哥他根本没死!你...你别想污蔑我!"
叔父转头看向陆阳,眼神如同注视着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蝼蚁。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陆阳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是吗?那你要不要跟我去仓库看看?警察刚刚在那里挖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将陆阳最后的伪装击得粉碎。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回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当时的陆阳也是这样,在看到我被分尸后,脸上血色尽失。但最后他笑了,那种病态的笑容至今萦绕在我的梦魇里。
就像一个完成了某种扭曲仪式的疯子。
"够了!"父亲猛地拍案而起,实木办公桌发出一声闷响,"陆山,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在发抖,但更多的是压抑着的滔天怒火。这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头困兽,在笼子里咆哮着最后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