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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富贵人家。
我不愿多言,只从袖中取出请帖。
护院见了请帖,神色顿变。
他仔细端详几眼,突然厉声喝道:“拿着张假请帖就想混进去?你是想来蹭吃蹭喝,还是打探消息的细作?”
护院使个眼色,立时有人将我团团围住:“想混进去的宵小我们见得多了,打探消息的细作也抓过不少,休想在我们眼皮底下耍花招!”
身旁过客手中的请帖尽是金丝楮墨,而我这张却是劣质墨水所书。
想起沈斯年递帖时那副傲慢模样,我心下了然。
无非是想看我低声下气地求进去罢了。
我偏不如他所愿!
“既是假帖,我便告辞了。”
护院本已准备与我理论一番,不料我这般干脆。
我刚要离去,忽闻身后有人喝道:
“且慢!”
回首望去,正是我那对好爹娘。
父亲冷声道:“离家多年,竟是愈发不成器!连自家请帖都认不得了!”
我冷笑一声,沈家请帖虽说独特,但我从未得见,他们也不曾示我。
昔日娘子立于父亲身侧,柔声道:“他在乡野久居,早已忘了沈家规矩,父亲莫要动怒。”
此言一出,连一直不发一语的母亲也怒道:“本想给你些教训,让你知错,你倒好,转身就要离去,可还将我们这对爹娘放在眼里!”
我望着勃然大怒的父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初我初回沈家,他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嫡亲骨肉,许诺要将一切都交予我。
可沈斯年一开口,众人便深信不疑。
就连我自幼相识的青梅竹马顾婉柔,也不知何故与沈斯年走到了一起。
我愤怒质问,顾婉柔却道:
“从前我不过是可怜你才与你相处,直到遇见乾坤,我才明白何为真心。”
沈斯年在父母面前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弟弟才是你们的亲生骨肉,我不过是个无血缘关系的外人,若你们应允我与笑笑的婚事,我便离开沈府!”
可后来,沈斯年非但没有离开沈府,还挑拨离间我的两个儿子。
这场闹剧中我才是最无辜的人,可父母却要我息事宁人,还语重心长的说:
“我们沈家不能出这等丑闻,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日后我们为你另觅良缘。”
顾婉柔也举手向天道:“是我对不住你在先,定当补偿于你。”
那些曾经满面愧色的亲人,如今却是一脸厌恶地瞪着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搅乱家宅的祸首。
3.
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突然在我们面前停下,众人皆惊叹不已。
“这可是西域进贡的千里马拉的马车,整个大燕朝廷也只有一辆!”
“光是有钱可不成,还得有权势才能弄到手!”
车帘掀开,穿着锦缎长袍的沈世安迈步而下。
见我被拦在门外,他冷笑一声:
“爹,见我兄弟二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