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萤萤…”

阿娘有些哽咽，左右张望，将我拉进屋内。

阿娘在怕他。

阿娘没有不要我。

阿萤很幸福。

5

月色下，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我和阿娘什么都没说，却相视一笑。阿娘给我拿了她做好的烧饼，而我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阿娘眼眶却红了。

“萤萤，你先睡吧，不用管阿娘。”

我打了个饱嗝，乖乖应了声好。

那一夜，我枕头下放着一把刀。

而阿娘却为了我，应付瘸腿又暴力的马夫。我不懂，我只懂他对阿娘不好。

我倚靠在枕边，阿娘的味道让我安心，而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却让我紧张起来，我只听到我的心扑腾扑腾的跳。

我握着刀的手全是汗。

而门外，却是阿娘应付的声音。

“你回来了？把醒酒汤喝了吧。”

阿娘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夹着隐忍和颤抖…我不敢想象，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砰的一声，一只碗摔在地上，只听那男人大喊:“我要喝酒！去取酒来！你这贱娘们，要不是你有了孩子，迟早给你抵押了！”

阿娘…有弟弟了？

我有些犹豫，便听见阿娘被推倒在地。

“好，我去给你倒。”

阿娘毕恭毕敬回着马夫，顺从着他的意。喝了酒，他才满足。

只有他满意了，他才不会打阿娘…也不会伤害阿娘肚子里的孩子。

“看什么看，快滚回去睡觉！别在这碍着老子眼睛！还是说，今日听到个小丫头片子找你，不会就藏在里面吧！”

那人喝了酒，力大无比，直接将阿娘推开，踢开了房门。

而我，后背已经湿透。

6

那人色眯眯的打量我，满身酒气，面露不善。

我不知他喝了多少酒，动起手来，我有多少胜算，而阿娘却出现在他身后。

“那是我孩子！你疯了？”

可那人不顾阿娘的阻拦，也不顾阿娘的话，径直向我走来，脱掉了身上的衣裳。

“我管她是谁！既然来了我的地盘，那我爱怎么玩怎么玩！”

“你！”

阿娘被气的不轻，而我死死的盯着酒鬼，握紧了刀把。

若是他再近一步，我便砍死他。

“你别过来！”

那人却笑了，再走进一步，便倒在了地上。而阿娘跑过来将我的刀收起来。

“唉，我都看到了萤萤，是阿娘不好。”

阿娘叹了口气，却同我一样看着倒地不起的人。

“院子里有口井。”

我们几乎异口同声。

阿娘给他下了蒙汗药，而水井深，他这个酒鬼就算是死在外面，也没人会管。

为了保险起见，不让人救他。阿娘还将水井上的绳子割断了。

做完这些，阿娘便带着所有的钱和我离开这里。我就知道，阿娘是爱我的。

可阿娘，肚子里有了一个孩子。

我该如何照顾她？

阿萤长大了，应当可以照顾阿娘了。普通的活我从小也做了不少，当然会分担阿娘的压力。

“娘，萤萤最厉害了！”

阿娘只是摸了摸我的头，笑了笑。

“我知道我们阿萤天下第一乖，是最厉害，最勇敢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