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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全是血,沈梅雪却毫不在意,说这种贱命流点血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想和我讨论庆祝宴会的安排。
“不如让二狗去医院检查下,额头的伤口还在出血。”
“死不了的。”沈梅雪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不过是点皮外伤,用不着大惊小怪。
我看着默默低头的霍二狗,陷入沉思。
这时霍承晟回来了,他穿着足球服,约了朋友去打球,沈梅雪立即迎了上去。
“让二狗也一起去吧,正好帮你们捡球。”
“这样不太合适,堂哥腿脚不便......”霍承晟显得很犹豫,不愿为难霍二狗。
但看沈梅雪这般说,明白若不带上霍二狗,堂哥一会必定少不了一顿毒打。
“让这废物帮你捡球是他的福分,承晟,好好玩,别把他当回事。”
霍承晟望向我,见我没有表态,只得领着霍二狗离开了。
2.
从小到大沈梅雪就这样虐待我的孩子,她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他,还特别得意地跟人分享她的教育经。
她说不打不成器。
不打到遍体鳞伤都看不出这人的本性,她把霍二狗当佣人使唤,什么重活都让他干。
霍二狗的衣服都是地摊货,饭也吃得匆匆忙忙,在这豪宅里连保姆都能欺负他。
她见了也不阻止,只说都是霍二狗自己无能。
等高考成绩出来时,霍承晟果然考上了清北。
沈梅雪提前就布置好了别墅,今日精心打扮,一改往日素颜,浓妆艳抹。
我清楚她的打算,但没有阻拦,她忙着招待霍承晟的那些朋友,我却被佣人叫住了。
“二太太不好了,二狗少爷烧得厉害,情况很危急。”
“叫救护车。”
“大太太不让叫救护车,说死了扔垃圾场。”
沈梅雪的狠毒超出我的想象,对外说那是她丈夫留下的唯一骨肉。
可背地里却虐待得这么狠,我对佣人说:“今天是霍承晟的好日子,如果真出事了,不管谁担责都要叫救护车。”
“是。”
话音未落,沈梅雪拉着霍承晟走来,高声叫嚷:“管那废物做什么,死了也是他命该如此。”
“嫂子,这喜庆日子,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呸呸呸,瞧我这张嘴,咱们承晟现在可是清北状元,为霍家争光了。”
我明白沈梅雪在等待时机,今天,霍家的那些长辈都会到场。
她要选在这样的场合揭开真相。
正说着,我丈夫霍瑾带着一群长辈进门,方才还在夸赞霍承晟的沈梅雪突然泪如雨下。
她跪在众人面前,抽泣着说:“请各位长辈为我做主,当年我跟陈绾绾一起生产,她生了个残疾儿,就指使保姆把孩子换了。”
她语气坚定,将几张纸递上去,是我曾经的保姆和护士签的认罪书。
我丈夫大惊失色:“嫂嫂,这话可开不得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