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嫁妆养了沈淮安三年,
他高中探花后,却看上了宰相家的小女儿。
还骗我说:「月娘,盛京繁华,我才入官场,上下打点都需要用钱。」
我不疑有他,将剩余嫁妆换成三十两黄金,给了沈淮安。
沈淮安感动地说:「月娘,我一定让你做上盛京城最体面的官夫人。」
可刚到盛京府邸,我就被压着,强行灌下一杯鸩酒。
我吐血不止,连带腹中不足三月的孩儿,一尸两命。
入目是沈淮安冷漠的脸:「月娘,能做我三年的夫人,已经是你的福气。」
而后将黄金置办成聘礼,娶了宰相家的小姐进门。
再睁眼,我回到了和沈淮安成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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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月,家里是临江富户,我却命运多舛。
我娘在我幼时离世,爹扶正妾室,我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偌大府邸,对我忠心的,只有一起长大的珊瑚和琥珀。
遇到沈淮安是个意外,那天,临江城雪后初晴,我出来赏梅。
沈淮安就跪在赵记果脯铺子旁边,卖身葬父。
数九寒冬,沈淮安的脸苍白憔悴,却掩不住美貌无双。
万花楼的花娘和老鸨正围着他东瞧西看。
老鸨叹息着说:「若是个女娘,我定买了他去,可惜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书生。」
花娘掩面轻笑:「不如奴家买了孝敬妈妈。」
老鸨笑着又说了些什么,沈淮安的耳根通红。
我吩咐琥珀取了十两银子给他。
沈淮安接过银两,如蒙大赦:「多谢小姐。」
琥珀回答他:「安顿好了,就去城西江家,找管家江三叔即可。」
我同管家知会了一声,沈淮安就在我的资助下,重新开始读书。
他经常送些小东西给我,赵记的果脯,许记的蜜饯,月满楼的糖葫芦。
还有他得了夫子夸奖的策论。
那天我被继母立规矩罚跪,
沈淮安知道后,托琥珀给我送了一支他亲手雕刻的木簪,还有一封信。
信里言辞恳切:「月娘,我一定努力读书,高中后向你提亲,你就不必在家里受气了。」
我心里甜的和蜜一样,忍不住和沈淮安私定终身。
后来沈淮安果然中了秀才,又中了举人。
他依照诺言来我家求娶:「小生不才,愿聘江家大小姐江月为妻。」
继母眼红的想要把妹妹江怜嫁给他,被他拒绝。
父亲却同意了,不知道是不是对我有愧,他呵斥了继母,不该侵吞我的嫁妆。
就这样,我带着我娘留下的大笔嫁妆,做了沈淮安的夫人。
当夜,我与沈淮安洞房花烛,沈淮安丰神俊朗,一身红袍坐在我身旁,我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沈淮安满目深情,握住我的手:「月娘,我会一直待你好。」
红烛燃到了天亮,月影纱将我和沈淮安罩在梨花木的拔步床上。
衣衫尽褪,沈淮安的喘息粗重起来,紧紧将我抱在怀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后半夜,我望着身旁熟睡的沈淮安,忍不住用指尖摩挲他挺直的鼻梁,轻声唤他:「沈郎,沈郎。」
沈家只有沈淮安和他病弱的寡母,还有瘦的跟豆芽菜似的幼妹,沈淮南。
沈母时常病痛,我便请了最好的医师,用了最好的药材,亲自为她侍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