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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倍,可樊黎仁从未心疼过我娘,甚至还庆幸她死得好。
想到这里,我长叹一声。
“樊黎仁,我娘的嫁妆在何处?”
金翡闻言也不知是烫伤疼还是心疼,哎呦哎呦地叫。
樊黎仁蹙眉,“皇上赐婚你嫁与鬼王,大婚当日,爹自然会把你娘的嫁妆全部给你。”
大婚当日早早就要起来梳妆,哪里有空去清点嫁妆,等入了鬼王府,我若是同之前的七位新娘一样惨死,这嫁妆到底有什么谁还会追究。
我颔首,“父亲既然说了,定然是不会骗我的,但女儿多年未见父亲终究心里难安,不如父亲发个誓让女儿安心可好?”
樊黎仁当初就是用发誓糊弄我娘嫁给他的,当年他发的毒誓从未应验过,哪里会怕这个,当即指天发誓。
“若我樊黎仁敢说话不算话,诓骗我的宝贝女儿,就让我变成狗吃一辈子屎,死了打入拔舌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欧呦,可不用发这么毒的誓,若是应验了女儿于心何忍。”
樊黎仁义正词严,“为父绝不会骗吾儿,又岂会怕这些。”
我鼓掌,“不愧是国公爷,有气魄。”
又向金翡道,“我是国公府嫡女,你不过是个偏房,坐到主位上于理不合,还不快起来。”
金翡立目,被樊月暗中拽住。
“娘,您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为了樊月,金翡忍了,起身让出主位,我随即大剌剌坐了上去。
这下,连樊月都要忍不下去了。
樊黎仁怒喝,“谁让你坐的,马上起来!”
我自袖中请出母亲的牌位捧在怀里。
“我娘是国公爷正妻,怎么就不配坐主位了?”
讨伐的话卡在喉咙,樊黎仁闭上了嘴。
我晲着脸色难看的金翡,“还不跪下拜见主母。”
樊黎仁为了立深情人设,这些年只给了金翡平妻的身份,我娘虽已去世多年,仍占着主母之位,所以金翡跪拜我娘是应该的。
“国公爷……”金翡委屈地叫樊黎仁。
樊黎仁是国公爷,更不能越过规矩给金翡撑腰,只能压低了声音劝金翡。
“为了月儿且忍忍。”
金翡为了保住亲女儿的命,屈辱地跪在蒲团上。
我扬声,“平妻金氏三叩首叩见主母……”
4.金翡撅着腚叩首,看得我满头黑线。
“再叩首,感谢主母养育之恩。”
“放屁!”金翡气得直哆嗦。
我叱道,“我娘的陪嫁全在国公爷手里,你们全家靠着九十八个铺子吃香喝辣足足十八年,让你叩谢养育之恩有什么错,若你不服,大可以把这些年花掉的银子全还回来。”
就凭金翡烟花柳巷的出身,打死也还不起,只能继续磕头。
“再叩首,替国公爷叩谢主母赡养双亲之恩。”
樊黎仁的父母身体不好,常年用药养着,没有我娘的嫁妆支持,早翘辫子了。
金翡这次倒没反对,反而磕得格外真诚,感动得樊黎仁泪如雨下。
我虽是修仙之人向来不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