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亲自破案后,恨我的哥哥疯了

  

身边。

轻飘飘,落下最后一句话:

「你跟那个男人一样,都是活该。」

最后两个字,咬牙切齿般,在他唇间缓缓溢出。

我看着他离开,再没回头,直接消失在了楼梯尽头。

我在原地坐了许久,才勉强有点力气,强撑着起身,扶着墙面离开。

我留下了辞职信,离开了学校。

出校门时,宋淮的车等在了外面。

他知道了我离职的事,神情愤怒替我抱不平。

「林奕凭什么这样对你?」

宋淮话音刚落,林奕刚好从学校里走出来。

我爸坐牢前,宋淮是我爸的法律顾问,帮我爸打过不少官司。

所以,林奕对宋淮也一向厌恶至极。

经过我跟宋淮身边,林奕鄙夷地冷笑了一声。

宋淮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林奕的背影怒声:

「你知不知道林栀这些年……」

林奕步子微顿。

我压低了声音,声线祈求:「别说了。」

宋淮咬牙切齿,还是没再说下去。

林奕没有回身。

未等到宋淮后面的话,他极短暂的停留后,上车离开。

我最近越来越容易感到疲惫无力。

上了宋淮的车,坐在副驾驶上,很快昏昏欲睡。

辞了职,年终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我半梦半醒里,含糊开口:「欠你的,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宋淮似乎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叹了口气:

「发烧了,这又是说的什么胡话?」

恍惚里,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林奕也是这样摸着我的额头,无奈地问我:

「栀栀发烧了?在说什么胡话?」

8

我第一次知道我爸在外面有人,是我十岁那年。

入冬降了温,妈妈接我和林奕放学回家。

推开门,我看到了沙发上的爸爸,和一个陌生的女人。

妈妈颤声哭泣。

林奕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跟我说:「栀栀乖,不要看。」

我被他带着去了楼上。

后半夜我去楼下倒水喝,经过爸妈的卧室。

隔着门,听到爸爸冷漠的声音:

「那就离婚好了,哪个有钱男人不这样?

「但兰心已经生了孩子,我要为她们母女考虑,你得净身出户。」

漫长离婚官司的最后,是妈妈接受了净身出户的条件,换到了我跟林奕的抚养权。

我们从上千平的别墅,搬到了不足五十平的老旧出租屋。

妈妈白天做零工,挤出时间再一次次去找爸爸要抚养费,托关系找律师想起诉。

她很忙,我和林奕相依为命。

每天放学,林奕来我教室门口,叫我一起回家。

为了省两块钱的公交车费,我们要在暮色里走半个多小时。

我说我脚疼。

他就蹲身到我面前,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故作轻松地说:

「小屁孩,哥哥背你。」

结果背我回家的当晚,他心脏病就又发作,疼得躺在沙发上打摆子。

我着急给他倒水,又给他拿药。

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才发现他之前一直吃的那种心脏药物,药瓶早就空了。

里面只剩下一盒止痛药,换成了最便宜的那种,一颗不到一块钱。

那天晚上,妈妈去找爸爸要抚养费,深夜也没回家。

我用座机打了120,跟着救护车,送林奕去了医院。

再是第二天,林奕躺在病床上,变戏法似的,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条手链递给我。

他被病痛折磨了一宿,面色苍白,眸底乌青。

却还对我挤出笑说:「栀栀,生日快乐。」

9

那条手链要两千多。

林奕一个未成年,不能打工赚钱。

他偷偷省下了自己的药钱,买下的我想要的手链。

那条手链被他小心塞到我手里。

回应他的,是我蹙眉质问他:

「为什么不是限量款的那条?我说过我想要的是那个。」

林奕沉默了许久,才再开口:

「等以后,等以后哥哥能赚钱……」

我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我想回家,回爸爸那里去。」

林奕唇角抽动了一下,有些吃力地抬手,摸了下我的额头。

「栀栀发烧了?在说什么胡话?」

我猛地推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满脸厌恶。

我们良久的对视,沉默的,死寂的。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林奕失望而挫败的声音:

「你……说真的吗?」

我回了爸爸那里,过回了我金尊玉贵的日子。

而林奕和妈妈照样艰难。

林奕不愿再来看我。

妈妈心软劝他说:「栀栀打小没吃过苦,她年纪小不懂事,别怪她。」

他这才偶尔来见我一面,我们之间变得生疏至极。

我换回了以前的学校,身边再也没了哥哥。

林奕成绩很好,因为条件困难,得到了他学校校长的资助。

每个月都能得到一笔资助款,他跟妈妈的日子,终于渐渐好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各自过着。

直到我十六岁那年,一直身体不好的妈妈,进了抢救室,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那晚我待在豪华游轮上,陪爸爸过生日。

烟花绽放的热闹欢腾里,我接到了林奕的电话。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哭。

无助的,悲恸的,不知所措的。

他的声音颤得太厉害,我快要听不清他的话了。

他说:「栀栀啊,你快回来。

「妈妈,妈妈她……想再见见你。」

可我回答他:「爸爸的生日宴还没结束。

「可能,得要明天了。」

第二天,我回去时。

没有见到妈妈,只见到了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

林奕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林栀,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那似乎是我记忆里,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我。

我没有见到妈妈的遗体,也不知道妈妈被葬在了哪里。

那之后七年,林奕与我再无联系。

10

我从浑浑噩噩里惊醒,眼底一片濡湿。

车窗外已是傍晚,耳边是宋淮的声音:「到你家了。」

许是见我没动,他倾身过来,替我解开了安全带。

随即他神色愣住:「怎么哭了?」

我一时慌乱,着急要抬手擦眼睛。

也不知道是睡糊涂了,还是病情又恶化。

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将手抬起来。

我避着他的目光,一边胡乱解释:「可能是窗外风大,吹着了眼睛。」

宋淮毫不留情拆穿我:「没开车窗。」

我一时哑然。

他看着我。

大概觉得我可怜,神情有些不悦:「你爸都坐牢了。

「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告诉林奕真相?」

我良久沉默,轻声:「算了吧。」

宋淮含着探究的目光,直直落在我脸上:

「当初是谁那么着急。

「说等林昌明坐牢了,就要立马去找林奕,去看看自己妈妈的墓地?」

我说不出话来。

宋淮似乎要在我脸上盯出一个窟窿:

「林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仓皇推开车门,几乎是落荒而逃,急步回了家。

宋淮的声音,在我身后渐渐远了: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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