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乡下医女。
那日上山采药,遇见一场刺杀,而后,我因清白之身,给侯府嫡子解了情毒。
一夜后,他没嫌我身份低微,准我留在身边伺候。
他是天上月,而我,只是凡间的泥。
可纵然这样,面对那样俊朗的男儿,我还是动了爱慕之意。
我竭尽所学,助他疗伤,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无微不至。
直到那日,他的护卫找来,问他:“回上京之后,您和公主成亲,司徒静该如何安置?”
司徒静是我的名字。
而后,我听到了他冷漠的回答:“不过是乡野医女罢了,琉璃她不会在意的。”
转眼过去数日,他伤势渐稳。
返回上京那天,我背起行囊,独自离开。
他骑马追赶,如同上位者:“你若离我而去,此后,我们当做从未认识。”
我苦笑摇头:“公子宽心,这辈子,我们不会再见。”
药庐来了陌生的伤者。
身上中了情蛊,还有几处刀伤。
师父站在门口,一脸严肃:“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随意带陌生人进药庐。”
我为难:“可我不能见死不救。”
大概知道我的执拗,师父也只是叹口气,转身出了院子。
“既然要救 ,那便由你救好了。”
“时间紧迫,赶紧救公子。”跟着的护卫冷声催促。
昏暗的房内。
护卫蹙着眉头,很明显不相信我的医术。
“救不活公子,我要你陪葬。”
我恼极,想着人命关天,回头再找这厮算账。
竹床上,男人安静躺着。
我看着他的侧颜,心脏漏了几拍。
来路匆忙凶险,来不及细看。
安顿下来,这才看清,他竟然长的如好看。
剑眉高鼻,肤白如雪,绸缎似的黑发披散在身侧。
他的唇泛着猩红,脸色更是不正常的红晕。
月白长袍沾着干涸的血迹,宛如盛放在雪山上的红莲。
我愣神之际,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胸口起伏不安。
他,很痛苦。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护卫急了。
我醒神。
此时,床上的男人悠悠转醒。
“你知道如何解蛊对吗?”
我点头。
情蛊,需得处子之血方能解。
男人声音暗哑:“我不会强迫你。”
来时路上,护卫已经跟我解释了。
要救的人是上京侯府家的嫡子,途径清水镇,惨遭暗杀。
打斗过程中,身上情蛊复发。
他们本次出行的目的,就是去解蛊毒。
若是两个时辰内,不解情蛊,恐性命难保。
跟在师父身边多年,对于蛊毒巫术也有涉猎。
眼前的男人,宛如天上皓月,我不过是被师父收留的孤女。
“你可愿意?”
男人问她。
见我愣神,护卫急头白脸,催促:“再耽搁,我杀了你。”
我犹豫了一下:“我要五十两,黄金。”
师父有顽疾,常年喝药,而那药引是极其昂贵的野山参。
护卫斥责一声,眼底闪过鄙夷。
“果然是乡野粗鄙之人,你若救了公子,莫说五十两,五百两也给得。”
那我就放心了。
我忙点头:“可以,成交。”
2
护卫离开房间。
留下我和床上的男人。
他垂着眼眸,半靠在床沿,身上的伤口没有伤及要害,我给他包扎了一下。
情蛊再不解,我那五十两黄金,可就打水漂了。
我咬着牙,上前。
给他宽衣解带。
他的身子很烫,灼的我手心发麻,呼吸喷在我脸颊,火辣辣的。
见我动手,他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我自嘲:“公子别担心,我会帮你解蛊。”
他抬头,直勾勾盯着我。
眼底带着猩红,透着晕染的欲望。
这男人,好看的不讲道理。
我重新试着去解他的衣衫,这次,他没有闪躲。
紧实有力的胸膛,一点点展现。
在我褪去最后一点遮羞布时,他猛地起身,揽住我的腰肢,我们顺势滚进床榻,我被他高大的人影覆盖住。
微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又麻又痒。
“觉得不适,你可以喊停。”
说完这句,他便没有开口。
静谧的房间内,他像是失去理智的猛兽,不管不顾。
之后碰到我的泪水,他减缓了动作。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他也终于停了下来,之后便把我虚脱的我,搂在怀中。
不过须臾,我沉沉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就看见他站在窗前。
黑发绾起,衣衫完好。
烛火映在他脸上,如梦般不真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