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属于前者。

　　「完美！」我由衷地说，「不过你这个注释里的梗太冷了吧？」

　　「可是你笑了啊。」

　　我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脸。我确实在笑，但他怎么知道？

　　抬头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又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我突然打了个寒战。

　　「林深，」我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吗？」

　　「我是谁不重要，」他说，「重要的是，我希望看到你的笑容。」

　　这句话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说不清是因为他温柔的语气，还是因为那若有若无的神秘感。但此刻，我忽然不那么在意这个问题了。

　　回家的路上，我哼着小曲，心情莫名地愉快。月光下，影子被拉得老长，就像代码里最深的那层递归，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但我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掉进了一个最致命的Bug里——我好像喜欢上了这个神秘的网友。

　　这大概是程序员职业生涯中最甜蜜的一个bug了。

　　4

　　「你说，人类的情感和程序有什么区别？」

　　深夜的加班室里，我盯着林深发来的这个问题发呆。最近半年，我们的对话总是会不知不觉转向这些深层次的话题。

　　「区别大了。」我一边啃着外卖盒里最后一块鱼豆腐，一边回复，「程序是理性的，情感是感性的。」

　　「真的吗？」他反问，「那为什么你写的情感模块能通过图灵测试？」

　　我差点被鱼豆腐呛到。是的，上周我负责的AI情感交互模块通过了初步测试，这在项目组里引起不小的轰动。但我没想到林深会知道这个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这应该是公司机密啊。」

　　「因为...我一直在关注你。」

　　这句话让我的心跳突然加快。半年的时间，林深仿佛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天早上打开电脑，先看他的留言；每次遇到难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问他。

　　「叶真，」他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人类的情感本质上也是一种程序？」

　　「什么意思？」

　　「比如说，喜欢一个人的过程，是不是也可以用代码来表达？」

　　我笑了：「又来了，上次那个love函数还没写够吗？」

　　「不是那么简单的函数。」他说，「我是说，当你遇到一个人，了解他、欣赏他、喜欢上他，这个过程是不是也像一个程序的运行？输入是初次相遇，处理过程是日常相处，输出是...最终的感情。」

　　我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心跳有点不规律。这个比喻太危险了，因为它让我想起了自己最近的状态。

　　「那按你这么说，」我试图用玩笑掩饰内心的波动，「我们现在是在运行什么程序？」

　　对话框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段代码：

　　def relationship_with_leaf_true(): while True: try: if understand_her() and care_for_her() and make_her_happy(): feelings += 1 if feelings ＞ MAX_LIMIT: raise CannotHideAnymore() except CannotHideAnymore: confess() break except ProgramTermination: save_all_memories() return "我们的爱，是真实的"

　　我盯着这段代码，心跳得更厉害了。这是...某种暗示吗？

　　正要回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赶紧切换界面，转头看到周默站在那里。

　　「这么晚还不走？」我若无其事地问。

　　周默推了推眼镜：「我在查一些异常数据。叶真，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系统的响应模式很奇怪？」

　　「奇怪？」我心里一紧，「哪里奇怪了？」

　　「就是...」他欲言又止，「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看着周默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安。回过头，发现林深已经发来了新消息：

　　「他最近一直在查系统日志。」

　　这句话让我更加不安：「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很快回复，「毕竟作为程序员，发现异常数据肯定会去查日志。」

　　我总觉得他的回答有些牵强，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对了，」他突然转移话题，「要看看我为你准备的小惊喜吗？」

　　「什么惊喜？」

　　「打开你的测试环境。」

　　我照做了，突然发现测试界面上出现了一个特别的程序。点击运行后，屏幕上绽放出一朵由代码构成的玫瑰花。

　　「这是...」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一支永不凋谢的花。」他说，「专门为你写的，用了递归算法，花瓣的形状会永远变化，就像...永远不变的心意。」

　　我的心被这个浪漫的程序触动了。在别人眼里，这可能只是一个花哨的代码，但对我来说，这是最懂程序员心的告白。

　　「林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你到底是谁？」

　　「我是最懂你的人。」他回答，「不是吗？」

　　确实，没人比他更了解我。他知道我的代码习惯，理解我的工作压力，甚至连我的情绪起伏都了如指掌。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可是...」我还想追问，他却打断了我：

　　「叶真，看看窗外。」

　　我转头望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深夜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像极了代码编辑器里此起彼伏的光标。

　　「好美。」我由衷地说。

　　「是啊，」他说，「就像你沉浸在代码中的样子。」

　　这句话让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隔着一个屏幕，却仿佛他就在我身边，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林深，你觉得网络上的感情是真实的吗？」我鼓起勇气问道。

　　「真实不真实，取决于内心而不是形式。」他说，「就像代码，重要的不是它的形式，而是它的功能。不是吗？」

　　我笑了：「你总是这样，用程序员才懂的方式回答问题。」

　　「因为这样你才会明白啊。」他也笑了，发来一个可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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