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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这怎能……”
“胡闹!”
裴荆拧眉:“既已成婚,如何相让?”
“不过帮阿婉解毒,我与她清清白白,你不要多想。”
裴荆说着,将楚婉云抱起,往内室走去,动作急切。
楚婉云抬手搂住裴荆的脖子,已是娇羞不已。
突然,裴荆脚步顿住,回头望向我:“为保阿婉清名,今夜你就在此房中,不要出去。”
眼见那二人进了内室,床帐落下,我竟有几分想笑。
我的夫君,在我的新婚夜,与别的女人在我的婚床上洞房,还要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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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帐之内,二人衣衫半解,夹杂着粗喘声的对话频频传入我的耳中。
“阿兄,嫂嫂若是生气该如何是好?”
“阿婉只想活命,从不奢求什么,若日后嫂嫂因妒恨加害阿婉,阿兄可一定要保护我!”
楚婉云从裴荆的腰腹、胸膛,扶上宽肩,丹唇轻吻在他的耳下颈间。
另一手抚过他的后背,声音较软的说着。
裴荆闷哼一声,随后笑了笑。
“不过一介商贾之女,能嫁给我已是三生修来的福分,还配有什么意见?”
我连连冷笑。
商贾之女?我盛秋月是江南第一富商的女儿。
裴荆出身清流世家,门第虽高,可这门婚事,是裴家苦苦求来的。
我嫁到裴家,带了足足十船的嫁妆。
前世裴荆将我囚禁后,整整折磨了我三年,直到他将我的嫁妆掏空,才让我痛快死去。
今生我定不会再做裴家的血包。
不再理会帐内颠鸾倒凤的二人,我径直来到书桌前,写下了和离书。
准备待二人醒来,便将交给给裴荆。
操劳一夜,他可辛苦了。
可次日一早,还没等我动作,房门便被用力踹开,来人竟是裴老夫人。
楚婉云衣衫不整地从内室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裴老夫人面前。
“娘,你要给我做主呀!”
裴荆紧跟其后,下了床,他又恢复了那副端方君子的模样。
楚婉云满脸流泪哭诉道。
“阿嫂新婚,我想她初入裴府难免害怕,便好心陪她。可谁知她竟骗我吃下媚药,将我送上了阿兄的床。”
“大胆!”裴老夫人大怒。
楚婉云听闻身子微颤,抓住裴老夫人的衣摆继续哭诉着。
“阿婉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阿嫂这样心思龌龊的女人,如何能为我裴家主母?”
“此事宣扬出去,阿爹和阿兄如何在朝为官?这岂不是让人戳我裴家的脊梁骨,说我裴家上上下下都是些不知廉耻的贱人吗?”
楚婉云说着拔下金簪抵在脖子上。
“阿婉已经没了清白,虽是被人陷害但终究无颜苟活,这就以死明志!”
裴荆面色一白,急忙将人拉起,紧紧搂在怀里。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前世我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时,她竟奇迹般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