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和僵硬。

我乖巧地听从母亲的话，不愿再让她为我操心。母亲开始带着我辨认各种草药，教我何时该吃哪种草药。

再长大些，我已经能够尝试捕捉老鼠。上次抓老鼠时，我一口咬住老鼠尾巴，却被它拖着跑了好长一段路，要不是母亲及时出手，我恐怕真要被拖进老鼠洞了。看着母亲脸上的笑容，那一刻，即便被老鼠拖行，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那个地方，若非必要，千万不要过去。”母亲看着身上几撮粘在一起的毛发，无奈地说道。她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无法清理干净，自然也不想让我沾染到那种东西。

我懂事地点点头，母亲说的一定没错，我不会去那堆垃圾里翻找东西的。

蟑螂也成了我们食谱中的一部分，吃起来脆脆的。母亲说这种虫子富含营养，吃了不会坏肚子。这让我想起之前，母亲从垃圾桶里找来的食物，让我难受了好几天。这也是母亲不让我轻易靠近垃圾桶的原因之一，在不至于饿死的情况下，尽量远离那里。

蟑螂渐渐成了我们的“日常零食”，我总是自告奋勇地去捕捉，每次都能满载而归。母亲总会毫不吝啬地夸赞我，眼中满是宠溺。我便趁机在母亲怀里撒娇打滚，对着她喵喵叫。

那个“怪物”又出现了，他扔的东西里，有不少能供我们果腹。但母亲依旧不让我靠近，多亏了这个叫“人”的怪物，我和母亲挨饿的次数少了许多。

不知何时起，母亲的身体愈发虚弱，每次回来都气喘吁吁，外出觅食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我已经长大了，能帮您做些事情了。”

“不，孩子，你还不了解这个世界，它的残酷远超你的想象。”

母亲轻声安抚我，还给我讲了过去的事。原来，我曾有哥哥姐姐。寒冷的冬日，母亲尚可凭借身躯为他们抵御严寒，可饥饿的阴影却始终笼罩，挥之不去。母亲没有足够的奶水，无法养活他们，周围还有其他敌人虎视眈眈。

终于，那些敌人对母亲和哥哥姐姐下了毒手。饥肠辘辘的母亲，根本无力抵挡那伙如狼似虎的敌人。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猫，在他们眼中，无疑是美味的食物。

母亲无力反抗，只能噙着泪，叼起最小的我逃离。从那以后，我便成了她的全部，她生命的唯一寄托。

我只能继续乖乖听母亲的话，可内心一直渴望为她做些什么。每次母亲回来，我都会围上去，亲昵地蹭着她，帮她梳理毛发。但每次看到她身上的伤口，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只能强颜欢笑。

“怪物”又来了，我像往常一样出来，却不想这次出来得太早，被他发现了。

他看上去情绪不佳，看到我后，嘴里便愤怒地咒骂着，我能从那语气中听出他的怒火，可我不明白，我们做错了什么？

他高大的身躯朝我逼近，抽出别在腰间的物件。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刀”，长度比我们的身子略短一些。

我被吓得呆立原地，如此悬殊的体型差距，根本无力抵抗。就在这时，母亲从我身旁飞奔而出，用爪子在“怪物”身上留下几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