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曾言表的情愫。
谢流云面色涨红:“我先离开了。”
柳如烟突然拉下衣领,袒露肩膀:“你敢走?”
谢流云惊惶失色:“你,你意欲何为?”
“流云,我的腿好看吗?”柳如烟又将裙子往上提了提。
谢流云忍无可忍,推开她后狂奔而去。
刚到后院门口,便听到柳如烟高呼:“救命,有人非礼啊!”
须臾,胡同口闯入几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先前欺凌过我的纨绔子弟。
他们迅速将谢流云摁在墙上。
柳如烟边哭边尖叫,手指着谢流云,衣装凌乱不堪。
众人义愤填膺地高呼:“如此败类,竟敢自称药师?”
和前世一般,执法队与学院长老旋即赶到。
柳如烟边哭边指责谢流云将她骗至此处,还撕扯她的衣物。
现场并无其他证人,柳如烟衣冠不整,谢流云百口莫辩,那几个混混又作了伪证。
执法队掏出绳索,意欲将谢流云绑走。
“大夏的冤狱便是如此酿成的?”
我自树枝跃下高呼道。
执法队稍作停顿,望向我。
大夏女帝以律法严苛著称,各城执法队皆对“冤狱”二字心怀畏惧。
他们凝视着我,彼此交换眼色:“小姑娘,缘何如此言说?莫非你有其他证据不成?”
5
我从树荫的暗处沉稳地迈步而出,直面柳如烟那充满怨怼的目光,沉声道:“谢流云并非柳如烟所约,是我邀他前来的。”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执法队成员眉头紧蹙:“小姑娘,提供伪证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面不改色,缓缓走到柳如烟面前:“若有疑虑,你们大可询问学院的长老,我酉时两刻离开校门,谢流云则是酉时三刻。”
我转向柳如烟:“那么你又是何时离开学院的?大家也可向你的学校求证。”
话未说完,一名执法队员迅速朝柳如烟所在的东篱学院疾驰而去。
柳如烟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
我继续说道:“执法队的诸位,你们看这位女同学的裙子,根本没有扣子,谈何扣子缺失,裙子并无褶皱,又谈何被人扯开。”
“况且,谢流云整日埋头于药房,手上沾染草药灰,还散发着浓烈的药味。而你们看看这位同学的白色裙子上,既无灰尘也无褶皱。”
执法队看向柳如烟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
很快,两人皆被带至执法队。
在这天元学院之中,取证快捷,真相很快水落石出。
柳如烟诬告他人之事迅速传播开来。
柳正国费尽周折,找到谢流云的父母,以重金换取了谢流云的谅解书。
当晚,城主府内传来柳如烟被柳正国鞭打的阵阵哀嚎。
谢流云递给我一片月华草的叶子,上面写着:“多谢你,若有机会,大考后愿与你一同前行。”
我故作不知其中深意,将叶子交还于他,拍着他的肩膀郑重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言谢。”
“至于能否一同前行,那得看你是否能考的上?”我嘴角微扬,谢流云亦随之微笑。
然而,他眼中的悲伤却难以掩饰。
年少的情感纯真炽热却又脆弱,未来遥不可及,人生漫长无尽。
前世,我已然误他一次,今生,我唯愿他能踏上属于自己的光明坦途。
直至“秋闱大考”结束,我都未曾再睹柳如烟之身影。
我缓缓将她从记忆中抹去。
“秋闱大考”结束的那个午后,阳光和煦,父亲驾车入城接我归家。
迈入家门,父母依旧如往昔般慈爱,不许我沾染任何家务琐事,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似乎要将所有的深情都融入这一餐一饭之中。
我内心的忧虑却日益加深,忆起前世“秋闱大考”后,家人同样无微不至的关怀,而我却因一时的懈怠,辜负了他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