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社区，听说那边还没被完全洗劫过。”

“废弃社区？那里可能有水和食物？”我问。

“也可能有更大的危险。”她冷冷地回答。

我们在巷子里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一前一后地朝废弃社区的方向走去。路上，小婉始终保持着与我一段安全距离，我能感受到她的防备心。

“你自己一个人待了多久了？”我随口问。

“很久。”她语气敷衍，显然不想多说。

“一个人不容易活下去的。”我试探着说道。

“那也比被人背后捅刀子强。”她反驳，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我没有接话。末日里，人性比野狗还危险，这一点我早已明白。

我们走过一段长满杂草的街道，远处能看到几栋破旧的公寓楼。那些建筑物的窗户几乎都破碎了，露出漆黑的空洞，像一双双窥视着我们的眼睛。

“快到了。”小婉低声说，手里的铁棍紧了紧。

“需要先侦查一下吗？”我提议。

“废话。”她瞪了我一眼，然后半蹲下身，悄无声息地朝前方移动。

我学着她的样子，跟在她身后。我们靠近公寓楼时，我注意到地上有几滩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有一些散落的物品，比如破损的鞋子和撕裂的衣物。

“这里有人死过。”我低声说。

“废话。”小婉再次瞪了我一眼。

我们绕着公寓楼转了一圈，确认附近没有明显的威胁后，才小心翼翼地从一扇破门进入了楼内。楼道里黑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

“先找低楼层，别冒险上楼。”小婉低声说。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进入一间房间。房间里布满了灰尘，家具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一些杂物。

“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了。”我说道。

“希望如此。”小婉翻找着一个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把生锈的小刀。她试了试刀刃的锋利程度，随后把它塞进口袋里。

我们分头在房间里搜寻。我在一个柜子后面发现了一个破旧的背包，里面装着几块压缩饼干和一罐保存完好的午餐肉。

“有收获。”我举起那罐午餐肉，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小婉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接下来呢？”我问。

“继续搜。这么大的地方，不可能只有这些。”她回答。

就在我们继续搜寻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们同时停下动作，屏住了呼吸。我朝门口望去，只见门外的黑暗中似乎有一个人影在移动。

“有人。”小婉用嘴型对我说道。

我握紧了榔头，心脏砰砰直跳。小婉则把铁棍横在胸前，目光锐利地盯着门口。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我们房间门外。

我的汗顺着脸颊滑落，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怎么办？”我用极轻的声音问。

小婉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铁棍，做出随时攻击的姿势。

门外的影子一动不动，仿佛在等我们先行动。我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屏住呼吸，手心里的榔头被握得发烫。小婉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她的手指紧紧攥住铁棍，眼神一刻也没从门口移开。

“是谁？”小婉低声喝问。

门外没有回应，只有一阵短促的喘息声，仿佛某种生物正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突然，一道黑影扑向门框，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我们几乎同时后退。门板摇晃了一下，但没有完全被撞开。小婉迅速上前，将门旁的一张破椅子顶在门后。

“是野狗！”她低声咒骂。

我心脏狂跳，脑海里快速闪过几个念头。这栋楼显然已经被这些野狗占领，它们显得比普通狗更具攻击性，体型更大，动作更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