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回想着助理发来的资料。程小姐喜欢在妆容中加入珠光元素，习惯性地将头发挽起露出右颈，走路时总是左手扶着裙摆。

　　这些细节，我已经模仿了整整两个月。

　　"好了。"造型师后退一步，"您看看效果。"

　　镜子里的女人优雅而高贵，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上流社会特有的气质。如果程小姐在这里，大概会以为自己在照镜子吧。

　　我站起身，墨绿色的鱼尾裙勾勒出完美的身线。三年前，沈墨最爱看我穿这个颜色。

　　"您真漂亮。"造型师由衷地赞叹。

　　我微微一笑："谢谢。"

　　希尔顿酒店的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流光溢彩。

　　我站在角落里，观察着宾客们的表情。没有人认出我，或者说，他们都以为我是程小姐。

　　毕竟，这个妆容、这个发型、这个站姿，都是程小姐的标配。

　　沈墨还没来，他向来喜欢压轴出场。

　　我端起一杯香槟，目光扫过大厅。沈家的亲朋好友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三年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参加过我和沈墨的订婚宴。

　　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笑着，说着恭喜的话。

　　可一周后，当沈墨悔婚的消息传出，这些人立刻变了嘴脸，说我攀附豪门不成，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程小姐？"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优雅的中年女士。她是沈墨的姑姑，当年极力反对我和沈墨在一起的人之一。

　　"您认错人了。"我微笑道。

　　她愣了一下，仔细打量我："抱歉，我还以为......"

　　"我是沈墨的女伴。"我优雅地欠身，"我叫顾清欢。"

　　"原来如此。"她笑容有些尴尬，"失礼了。"

　　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就对了。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程小姐，然后再亲眼看着他们的表情从惊讶变成震惊。

　　会场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我转过身，看到沈墨穿着笔挺的西装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妆容、这个发型、这条裙子，都让他想起了程小姐。

　　可偏偏，我又不是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