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王越和朋友带着满心的好奇,轻轻推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门轴转动,发出了一阵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是这座古老建筑发出的低沉呻吟。
门开的瞬间,王越只觉一股陈旧而静谧的气息扑面而来,而他的目光,则瞬间被馆内那些陈列着的蜡像吸引住了。这些蜡像,简直就像是被施了某种神奇的魔法,每一尊都逼真得让人惊叹不已。它们的肌肤仿佛有着真实的纹理,细腻而富有质感,五官的雕琢更是精致入微,甚至连毛孔都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故事,只不过,这故事在某个瞬间被定格,化作了眼前这一尊尊静默的蜡像。
但王越的眼神在这惊叹之余,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馆内的蜡像摆放毫无章法可言,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随意丢弃在这里,有的东倒西歪,有的相互碰撞,给人一种莫名的凌乱与不安。当他们带着疑惑向那寥寥无几的工作人员询问时,工作人员给出的答案,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王越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 这些蜡像是按照制作的时间顺序随意摆放的。这个看似简单的解释,却让王越的心底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他隐隐感觉到,这座蜡像馆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正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他们的脚步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继续前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口。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化学试剂的味道,那味道钻进鼻腔,让人有些不舒服。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工作服的身影出现在房间的尽头,远远地向他们招手,那动作机械而又略显生硬,仿佛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
王越和朋友带着一丝犹豫走进了房间,只见里面摆满了各种制作蜡像的工具和材料,半成品的蜡像散落各处,这显然是一个蜡像制作的工作间。工作人员走上前,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但那笑容却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工作人员介绍说,这里可以为游客免费制作手模,作为参观蜡像馆的一份特别纪念。
王越一听是免费的,心中原本紧绷的警惕弦瞬间松了下来,毕竟,免费的小礼物总是让人难以抗拒。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缓缓地将手伸进了那个看似普通的模版里。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模版底部的那一刹那,他的脑袋里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嗡” 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淹没。他的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意识也在这一瞬间消散,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越的意识开始逐渐恢复,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就像被一层浓浓的迷雾笼罩着。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沉重。终于,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身体的任何一个动作,就像是一个被困在躯壳里的旁观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而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 那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与他的朋友愉快地交谈着。
“你看像不像?” 朋友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好奇,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却让王越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简直像极了,我们走吧。” 那个 “王越” 微笑着回答道,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拍了拍朋友的肩膀,那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他才是真正的王越。随后,两人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脚步声在房间里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王越的耳际。
就在王越以为一切都将这样结束的时候,那个 “王越” 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头来。他的目光直直地穿透空气,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王越的身上。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那微笑像是从黑暗中滋生出来的邪恶之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一点点地侵蚀着王越的内心。
王越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他想要挣扎着逃离,可身体却像是被千万根丝线缠绕着,动弹不得。他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惊恐地瞥了一眼旁边。这一眼,让他的心跳几乎停止 —— 他看到了朋友那僵硬的蜡像静静地躺在那里,朋友的面容在蜡像上凝固,眼神空洞而无神,仿佛生命的活力在一瞬间被抽离,只留下这具冰冷的躯壳。
王越用余光撇一眼旁边,他朋友的蜡像就在他旁边一动不动,远处还有之前推荐他来这个蜡像馆的人的蜡像和一堆人凌乱的摆在那儿。
第十五章 生蚝
城市的喧嚣在耳边回荡,我站在那块写着 “生蚝 10 块钱三个” 的简陋牌子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身旁穿梭而过,叫卖声、脚步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乐章。我微微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针缓缓指向 12 点差 3 分,胃里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噜声,是该吃午饭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 10 元纸币,递给摊主,换来三个带着海水腥味的生蚝。那触感有些粗糙,壳上的纹理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我心想,这价格,似乎走到哪儿都差不多,也算是一种别样的 “全国统一” 吧。
站在街边,我迫不及待地将一个生蚝送入口中,那鲜嫩的肉质滑过舌尖,带着大海独有的咸鲜,瞬间在味蕾上绽放开来,味道确实不错。我不由得咂咂嘴,心中泛起一个念头,要是再来瓶冰爽的啤酒,那可真是人间美味了。
于是,我攥着剩下的两个生蚝,朝着路口的便利店走去,打算买瓶啤酒好好享受这顿简单的午餐。走着走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从旁边的厂房里走了出来,那人的肩膀上挑着一担看起来十分新鲜的生蚝,那生蚝的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似乎还带着大海的湿气。
我不禁停下了脚步,心中满是疑惑。这厂房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周围也没有任何与海相关的迹象,怎么会有生蚝呢?好奇心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拽着我,驱使我悄悄地朝着厂房靠近。
我小心翼翼地溜进厂房,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昏暗的光线让我有些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个厂房,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守,安静得有些诡异。我的目光在厂房内扫视着,看到一大片蓝色的塑料膜,像是隐藏着什么秘密,静静地覆盖在地上。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过去,伸手掀开了塑料膜的一角。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差点让我窒息。我强忍着恶心,定睛一看,只见一堆散发着恶臭的肉堆在那里,肉上密密麻麻地盖满了生蚝壳。那些生蚝壳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烂肉上缓缓蠕动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我猛地转过头,心脏怦怦直跳。只见那个挑生蚝的伙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笛子的东西,那笛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将笛子凑到嘴边,对着我用力地吹了一下。
刹那间,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让我惊恐万分的是,那些原本在肉堆上蠕动的生蚝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竟然朝着我飞了过来。我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恐惧,撒腿就跑。
幸运的是,那些蚝壳飞行的速度并不快,我在慌乱中拼命逃窜。可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我手忙脚乱地奔跑着,突然被脚下的蓝色塑料膜绊了一跤,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
我下意识地用手撑地,却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惊恐地低下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塑料膜下面是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尸体的眼睛还睁着,空洞地凝视着上方,身体多处已经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我吓得头皮发麻,不敢再多看一眼,连滚带爬地想要站起来。
然而,那些蚝壳并没有放过我,它们继续朝着我飞来,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一群饥饿的恶魔。我拼尽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朝着厂房的出口跑去,终于逃离了那个可怕的地方,来到了人来人往的主干道上。
此时的我,惊魂未定,紧张得全身都在颤抖。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两个生蚝,它们在我的手中拼命挣扎着,似乎想要挣脱我的束缚。我惊恐地看着它们,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慌乱之中,我在路中央将它们狠狠地丢到地上,然后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踩了下去,只听 “咔嚓” 一声,生蚝被踩得粉碎,汁水溅了一地。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疯子。
第十六章 回忆
2013 年的那一天,我踏入了这片森林,从此便与外界隔绝,开始了漫长而孤独的驻守生活。
两年来,这片森林犹如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孤岛,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影。当初,我被评为意志力最强且最能服从命令的优秀士兵,肩负着镇守这片森林的重任。可我心里却一直在犯嘀咕,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值得守护的呢?这两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偶尔有飞鸟掠过天空,野兔穿梭于草丛之间,我再没见过比这更大的活物了。
我怎能不想念我的家人呢?时光匆匆,两年多过去了,我的儿子应该已经学会走路,牙牙学语了吧。脑海中时常浮现出他那可爱的模样,心中便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思念之情。
食物方面,那些肉罐头也快见底了。不过,当初准备得还算充足,这所我驻守的房子里居然储备了够吃三年的食物,尽管那些食物并不合我的口味,但为了生存,我也将就着吃了三年。好在再过三个月,我就能升职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那时,一定要好好吃一顿丰盛的大餐,犒劳一下自己这两年来的坚守。
等等!在 11 点钟方向,有动静。
这都最后三个月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上面的人一直强调这个地方至关重要,可又不说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这时候冒出来个人,真是让人头疼。而且,上面有令,凡是未经审核且没有提前通过无线电与我打招呼的人,一律无条件击毙。这个擅自闯入的家伙,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我迅速举起枪,瞄准那个人影,连开两枪。可让我惊讶的是,竟然都没有打中。看来对方绝非等闲之辈,他是否也带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