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初入剑派,王时雨因年纪尚小,不懂其中曲折,看着墨染转身离去,心中不禁泛起委屈,误以为墨染狠心将他丢弃在此,不要他了。
此后,为了王时雨能安心在剑派修行,墨染并未远去,而是留在附近,靠打零工维持生计。他每日起早贪黑,累得身形佝偻、面容憔悴,双手满是老茧与伤口,却因剑派规定,不得随意探视弟子,只能在难得的闲暇,偷偷望向剑派的方向,默默思念着王时雨。
岁月悠悠而过,王时雨在清风剑派潜心修炼。他本无惊人天赋,入门时受尽冷眼,常被同门奚落,师父们也多对他不抱期望。但王时雨生性倔强,暗自咬牙,每日伴着晨钟而起,顶着暮鼓才歇,无论霜寒酷暑,都一头扎进演武场与藏书阁,摸爬滚打,受伤了就默默自愈,失败了就重头再来。
终于,凭借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与日积月累的勤勉,他将门派功法练至小成。掌门见他虽天赋欠佳,却根基稳固,心性坚毅,觉得此时下山历练,江湖风雨或许能助他突破,便允他下山。
下山后的王时雨,一路闯荡,常觉似有一股神秘力量暗中牵引。行至一处荒僻山谷,他瞧见山壁上若隐若现一道奇异微光,仿若有人特意留下指引记号。顺着记号深入,竟发现一个隐秘山洞,洞内幽光闪烁,藏着一把绝世宝剑,剑鞘古朴,拔剑出鞘,寒芒刺目,剑气四溢,似有灵智。
后来,在深山探寻时,他又莫名被几只飞鸟引至一座破败古刹。古刹中弥漫着一股陈旧气息,在角落暗格,寻得失传秘籍,书页泛黄,功法玄奥,他如获至宝,日夜研读揣摩。
再之后,于荒野救助一位重伤濒死的神秘高人,对方感恩,临终前赠予他一枚珍稀丹药,入口即化,药力雄浑,助他内力大增。而这一切机缘巧合,总让王时雨心生疑惑,却又无从探究。
靠着这些奇遇与自身努力,王时雨声名渐起。彼时的他,已非昔日懵懂少年,江湖的名利场在他身上慢慢留下了痕迹。一日,墨染听闻他下山历练且成就斐然,满心欢喜前来探望,想着兄弟终于有了出息,自己这些年的辛苦没有白费。他衣衫破旧,满脸风霜,寻至王时雨落脚之处。刚踏入前厅,王时雨高坐堂上,目光触及墨染,却微微一怔,只眼中闪过一丝陌生与疏离。
“你来作甚?”王时雨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
墨染一怔,未料到这般态度,仍笑着上前:“小雨,我听闻你如今成就非凡,特来看看你,这些年……”
“哼,莫不是看我如今有权有势,想来攀附?”王时雨不耐烦地打断,“当年你将我狠心丢在清风剑派,现在又出现,打的什么主意?”
墨染满心苦涩,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那些为他寻机缘、送宝物的艰辛过往,一时哽在喉头。看着王时雨冷漠的面容,墨染知道,此刻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
“罢了,既如此,我便不去叨扰。”墨染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特意为他带来的、从远方搜罗来的小物件,转身离去,背影落寞而凄凉。他的眼眶泛红,心中五味杂陈,多年的付出与情谊,似是错付了。
离开王时雨后,墨染满心伤痛,孤独地漂泊于江湖。彼时,墨染所习的上古功法,不仅能吸纳疫病的“邪气”,还可汲取天地间的寒湿阴气。功法运行时,体内气息仿若一条冰冷的暗河,潺潺流动,所经之处,肌肤泛起一层森冷的寒意,周身雾气缭绕,隐隐透着幽光。更为骇人的是,他脸上、脖子上逐渐爬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如同古老神秘的咒文,肆意蔓延,愈发衬得他整个人阴森诡异。
恰逢疫病肆虐,墨染目睹生灵涂炭,毅然挺身而出。他穿梭于疫病横行的街巷,一次次不顾自身安危,将染病之人从死神手中夺回。每救助一人,功法便自动吸纳疫病之邪与周遭寒湿阴气,气息也越发浓重。
江湖正道以阳明宗御赤真人为首,本就对旁门左道深恶痛绝。有好事者将墨染周身异象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传言他是“暗夜邪修”,所到之处阴气弥漫,必带来灾祸。御赤真人听闻,未加详查,仅凭这些流言蜚语,便笃定墨染修炼魔功,为祸江湖,当下便广发英雄帖,集结各门派高手,欲将他除之而后快。
江湖中,阳明宗御赤真人一心想要铲除他眼中的“邪修”,稳固自己正道领袖的地位。他差遣亲信弟子,带着精心撰写、言辞恳切且满是“为江湖除害”的英雄帖,快马加鞭奔赴各大门派。这些弟子每到一处,便向门派掌门详述墨染周身邪气环绕、吸纳疫病之力为祸人间的“罪状”,引得各门派群情激愤,纷纷响应。
而彼时,墨染在救助疫病百姓后,气息愈发阴森诡异,行踪也被暗中盯梢。御赤真人根据眼线密报,得知墨染会在一处荒僻山谷暂歇调养。他立刻召集八大亲传弟子,又联合各门派高手,制定围捕计划,提前在山谷四周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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