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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破妄 玺田 1780 2025-01-14 07:51

  

墨染来自四季温暖、繁花似锦的南国,那里物产富足,百姓生活安逸。但因多年未历战事,军队疏于操练,战力薄弱。相邻的北国气候寒冷,环境严苛,民众尚武,军队剽悍善战,一直对南国的富饶虎视眈眈。

八岁的墨染,在北国铁骑踏破国门、大军压境之时,被父皇无奈当作求和的人质送往北国。踏入北国宫殿,墨染的苦难便拉开序幕。侍从们见他是异国质子,毫无怜悯之心,肆意克扣他的衣食。寒冬腊月,暖炉炭火不见踪影,仅有的薄被破旧不堪,夜里他常被冻醒,手脚满是冻疮,瑟瑟发抖难以入眠。饮食上更是凄惨,每餐只有些残羹剩饭,难以下咽,时常饿得头昏眼花。

那些同龄的皇子皇孙们,仗着身份,把欺辱墨染当作日常消遣。一日,墨染在御花园中,望着与家乡相似的花朵,思念亲人,正暗自神伤。几个皇子路过,瞧见他,领头的二皇子满脸嫌弃,上前一脚踢翻墨染手中好不容易讨来的干粮,啐道:“哼,你这南国来的软蛋,拿着这点吃食也不嫌丢人,是不是你们那儿的人都只会在家绣花,没点真本事!”其他人哄笑起来,纷纷捡起地上石子,朝墨染砸去,边砸边喊:“滚回你那懦弱无能的国家,别弄脏了我们的地方!”墨染惊恐地抱着头,石子雨点般落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有一回,墨染在宫道上偶遇皇子们围猎归来,他赶忙侧身避让,低头跪地行礼。可皇子们却不打算放过他,三皇子策马上前,故意勒紧缰绳,马蹄在墨染身边乱踏,扬起的尘土呛得他咳嗽不止。大皇子还佯装发怒:“你这贱民般的质子,见了本皇子还敢挡道,惊扰了我的马,该当何罪!”说罢,挥起皮鞭,狠狠抽在墨染背上,墨染疼得冷汗直冒,却不敢出声求饶。

在这异国宫殿,墨染孤立无援,孤独与屈辱时刻啃噬着他的心。无数个深夜,他躲在角落默默哭泣,泪水浸湿衣襟。但每一次的伤痛,都让他心底的倔强与不甘疯长,逐渐磨砺出坚韧不拔的心性。

终于,在一个乌云蔽月、狂风呼啸的月黑风高之夜,墨染探知宫中因盛大庆典,守卫大半调往宴会场。他瞅准守卫换岗的空当,偷偷潜入厨房,藏进泔水桶。桶内恶臭熏天,泔水溅湿全身,冰冷黏腻,他几欲呕吐,却咬牙强忍。随着运泔水的马车缓缓启动,他蜷缩在桶内,强忍着颠簸。待马车出宫,他费力地爬出桶,浑身沾满污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寒风吹过,湿透的衣衫紧贴肌肤,刺骨的寒冷让他忍不住打颤,但此刻心中对自由的渴望压过了一切。

他拖着疲惫、饥饿的身躯,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守卫。奔至宫墙下,望着高耸入云、仿若绝境屏障的宫墙,墨染心急如焚。四处搜寻,他发现墙角一个隐秘狗洞,屈辱感涌上心头,可一想到宫外或许有希望的新生活,他一狠心,趴下身子,从狗洞钻了出去。当双脚踏上宫外土地,回首望去,眼中虽有对未知前路的惶恐,却更多的了挣脱枷锁的决然。自此,他告别了那吃人的宫殿,一头扎进茫茫民间,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

墨染从北国宫殿那屈辱的狗洞钻出后,浑身沾满污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泔水恶臭,湿漉漉的衣衫紧贴肌肤,每走一步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寒风吹过,他忍不住瑟瑟发抖,牙齿也咯咯作响,但此刻心中对自由的渴望让他强撑着向前走去。

他在街巷中踉跄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终于体力不支,眼前一黑,晕倒在街头。

当墨染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座破庙之中,身旁一位面容沧桑、衣衫破旧却散发着善意的老乞丐正目光关切地看着他,手中还拿着半块硬邦邦的干粮。老乞丐见他醒来,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轻声说道:“孩子,醒啦?快吃点东西。”墨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抗拒,在异国宫殿所遭受的欺辱让他对陌生人充满戒备,他并不想接受这份好意。

老乞丐见墨染这般模样,也不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在破庙角落里翻找出一些干柴,熟练地生起一小堆火。随后,他又找来一件虽然破旧但还算干燥的衣服,走到墨染身边,和声说道:“孩子,把湿衣裳脱了吧,别冻坏了身子,先换上这件。”墨染犹豫了一下,望着老乞丐眼中真挚的关切,终是缓缓点了点头。在老乞丐的帮助下,他换下了那身冰冷潮湿、散发着异味的衣服,靠近火堆烤火。

此时,墨染才注意到,庙门口还坐着一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模样,脸蛋脏兮兮的,却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小男孩见墨染醒了,立刻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着:“哥哥,你醒啦!”边说边把自己手里攥着的一颗小石子递过来,像是在分享什么宝贝,“哥哥,这个给你玩。”墨染微微一愣,心头涌上一股别样的温暖,这是他在异国受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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