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拿出一个青玉色的小瓶，倒出一滴液体滴在林夜的唇上："这是我的一滴精血，喝下它，你就能看到我的记忆。"

林夜没有躲避，任由那滴带着腥甜的液体滑入口中。顾青柠满意地看着他："你比你父亲勇敢。"

一股奇异的感觉顺着喉咙蔓延到全身，林夜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逐渐陷入一片混沌。在失去知觉前，他听到顾青柠在耳边轻声说：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游艇继续在月光下航行，城市的灯火已经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甲板上的香薰还在燃烧，青色的烟雾在海风中缭绕，仿佛一条若隐若现的蛇...

精血的力量在林夜体内流淌，意识被拉入一片虚无的空间。

白色的走廊延伸向远方，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正在查房，他的胸牌上写着"林远"。

顾青柠站在走廊尽头，她穿着护士服，长发挽起，眼神中还没有那份妖异。她注视着林远为病人针灸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摸向后颈的鳞片。

画面破碎，又重组。

深夜的中医科室，林远正在整理病历。顾青柠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杯药茶："林医生，这是我自己调配的安神茶。"

林远接过茶杯，目光落在她的后颈："你不是普通人。"

"你能看到什么？"顾青柠的声音带着试探。

"一片青玉色的鳞片，像是蛇的鳞片。"林远放下茶杯，"我从小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顾青柠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不怕我吗？"

"为什么要怕？"林远笑了，"你在医院工作这么久，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画面再次破碎。

深山古庙，烛光摇曳。顾青柠跪在佛像前，她的真身显现，一条青色的巨蛇盘踞在地上。林远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本古籍。

"这是山海绘卷，记载了世间万物的本质。"林远翻开书页，"你的命门在后颈的鳞片上，只要取下它，你就能彻底化为人形。"

顾青柠的蛇瞳中泛起泪光："你愿意帮我吗？"

林远走近她："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在乎你是人是妖。"

画面继续流转。

医院的天台，月光如水。林远小心翼翼地取下顾青柠后颈的鳞片，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会永远保管它。"林远将鳞片收入一个玉盒，"只要它在，你就永远是人形。"

顾青柠转身拥抱他："我相信你。"

画面破碎得更快。

医院走廊，一位穿着红裙的女人挽着林远的手走过。顾青柠站在拐角处，看着两人的背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诊室里，林远面对顾青柠的质问："她怀了我的孩子。"

"你答应过我！"顾青柠的眼中泛起蛇瞳的光芒。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