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侯府旁的府邸。
宫里无数出色的乐伎。他怎可能只愿听我一人的琴声。
他只是享受这种差遣我的愉悦。
「你的琴技比你姐姐出色多了。那帮有眼无珠的人却只看得到你姐姐。」
我垂下眼不看他:「死人不必再提。」
他走到我身旁,撩开我的头发把我环抱住。我能感觉他滚烫的前胸隔着一层衣服紧贴着我的后背。
「昭昭,你恨她,所以我帮你杀她。那你帮帮我,不要针对少琐。」
「那你就把她放进你的府里好好看着。」
他低头,轻吻我的耳朵。
「男女有别,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住在满是男人的将军府。别人怎么看她?」
我发狠推开他:「封执你别忘了。我跟着你的时候,也只有16岁。」
所以在他的眼里,少琐的清白是清白,我的清白屁都不是。
他好笑的捏了捏我的下巴:「生气了?」
忽然意识到他真的不懂我,甚至分辨不出来我是在拿乔还是真的生气。
少琐有意无意的接近我。
她像一只小白兔一样,明明怕,但还是壮着胆子。
她亲手在厨房为我做水晶糕。
把一盘酱油碟放在我面前时,细嫩的手上,有几块鲜红夺目的烫疤。
「谢谢郡主的收留,少琐在府中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希望能让郡主尝尝我们家乡的口味。」
我挑起酱油碟里一根几不可察的头发。
问她:「你用的是厨房背后的第一个酱缸?」她点点头,我把筷子放下柔声告诉她。
「我的哥哥曾经为了讨好我的姐姐,把我的头按在了酱缸里。我呼吸不上来,那一次我差点就快死了。」
「得救后,我的口鼻里全是黏腻的酱。所以后来我把他泡在那只酱缸里。」
「唉,你看这酱缸洗的不干净。还有当年他的头发呢。」
「哦,对了,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吗?就是挖去眼睛和舌头,砍掉手脚……」
话没说完,她捂着嘴,红着眼跑了出去。
我本以为她会晏旗息鼓,老实一阵子。
但她的胆子莫名其妙的越来越大。
听下人说她跑去后院儿荒废的地上开了几片棉花田。
正准备给我裁剪秋天的穿的大氅。
按她的话来说,春天的时候播种秋天正好能有一片好收成。
我蹲下捡起一片指甲,单手背后举给她看。
「看见这块儿指甲了吗?我有个妹妹从小就看不上我。仗着我爹娘对她的宠爱,把所有的坏事都推到我的身上。」
「那年她弄丢了百两银子,非说是我偷的。我就站在这个地方。我被罚站在这里,冻了一夜。」
「后来呢?」她软软开口。
「后来她被我锁起来了,我把她关进暗无天日房子里天天用铁钉放她的血。用她滚烫的血来浇筑这片地,来熨帖当时我在这片地上受过的屈辱。」
她只是脸色变得苍白,这次却没有捂住嘴呕吐。
听了我的故事却不为所动,倔强的赶在在春天的冷雨前,把地耕完。
然后高烧不止。
我差下人给她全身擦拭酒液降温。
看到她背后布满的鞭痕,我鬼使神差的在他房里后的一夜等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