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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必须得同我说清楚,为什么最近老是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哪里不三、不四了。”
不过就是和苏公子调趣几句,再哄哄其他美人儿。
是,那些美人儿确实穿的比较少。
但是我们都是纯聊天,绝没有行什么不轨之事。
即便上手,也是酒后不小心而为之。
穆昔年盯着我的脸,仿佛要在我的脸上盯出个洞来,每次看到这个表情,我都会觉得莫名心虚。
“那你为何要疏远我,连和我牵手都如此为难?”
你说呢?
我是个炮灰女配,就得急不可耐地冲上去被你们轰炸吗?
我想晚点儿死不行吗?
但我又不能说,怕给他机会,再给我扣上一顶疯癫的帽子。
我只好说:“你我虽是夫妻,但人多眼杂的,影响不好。”
尤其那还是女主,得罪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只会让狗血来得更猛烈一些。
闻言,穆昔年微微沉思,步伐似乎快了一些。
待进了我的小院,他将我一搂。
“现在没人,总可以了吧?”
我惊得连连后退,“你,你到底想怎样?”
穆昔年冷冷失笑。
“什么人多眼杂,都是借口!”
“难不成以前的情与爱都错付了?”
大哥,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往里走。
没曾想,穆昔年居然还追上来不依不饶。
“说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为什么要去哪种地方?为什么要疏远我?连同我牵手都不愿意?”
我跑的更快。
穆昔年居然在我身后冷笑。
“你今天要不说清楚,我就去告诉裴祈。”
裴祈就是我兄长。
我脚步一顿,不由握紧拳头。
又来了,这人难不成是只会这一招?
从小到大,我最怕的两个人,一个是我兄长。
因为他对我颇为严格,教训我时毫不手软,动不动就罚抄诗经。
以至于,我一想到他就手酸。
另一个就是穆昔年。
因为他真的很爱告状。
其实,穆昔年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他小时候长得软萌可欺,一张小脸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小姑娘。
所以我最爱欺负他。
每次穆昔年气得脸红时,就会放下一句狠话。
“裴静姝,你太过分了,我告诉你哥去!”
这个时候我要是能把人哄好还行,要是哄不好的话,等待我的就是罚抄诗经。
直到某一天,我把他逼到墙角,想捏他的脸玩时。
突然发现,他已经比我高出一头。
软萌的五官,变得立体。
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气愤,而是清澈中带着点让人看不懂的玩味儿。
我心里,瞬间就多了只小鹿。
从那以后,一见他,小鹿就乱撞。
起初,我害怕极了。
后来我忍不住偷偷告诉母亲,让她给我请大夫,看看是不是心脏出了什么毛病。
母亲笑出了眼泪,摸着我的头说。
“静姝这是情窦初开,长大了。”
后来,我又在兄长房里,误拿了几本关于情爱的话本子。
这才搞清楚,原来我是动心了。
小软包,摇身一变,成了我的梦中情郎。
我早不敢再有欺负他的心思。
可他倒好,居然还没忘记告状这一招。
我多少有些无语。
“除了找我兄长,你就没别的法子了吗?”
穆昔年大言不惭。
“他现在是我大舅哥,我找他帮忙,天经地义。”
“再说,你我之间,乃是家事,我不找他找谁?”
“难不成直接找岳父岳母?还是状告天子?”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在兄长的威名之下,我被迫签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比如,禁止去凭栏阁。
晚上若没夫君允许或是陪同,禁止外出。
甚至,禁止我看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这条我当真是不能忍。
我现在处境艰难,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
好些时候,我只能从话本子里获取灵感,试图能找到全身而退的法子。
他这是要断了我所有的路啊!
但我深知,配角和主角讲道理是不可能讲得通的。
所有主角都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哪怕是错的,只要他不认,就是对的。
我机灵一动,含情脉脉地看着穆昔年。
“夫君要我如何,我便如何,女子从夫,本是天经地义。”
“但你我现在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叫我如何心甘情愿?”
说着,我就像小时候欺负他那样。
将他一步步逼到墙角。
双手大胆贴在他腰间,触感紧实,着实和那些弱不禁风的美人儿不一样。
他身上的气息,更是滚烫莫名。
还没怎么贴紧呢,我浑身就像着了火似的,有些口干舌燥。
“若要我三从四德,心甘情愿,夫君是不是也该先履行下义务……”
我硬着头皮说出虎狼之词。
抬眸对上的却是穆昔年似笑非笑的眼眸……
清澈中,带着若有似无的玩味儿。
和年少时,如出一辙。
那时我读不懂,此刻,却突然冒出答案来——阴谋得逞。
对!
就是那味儿。
可不应该呀!
话本里,男女主必然是要忠贞不二的。
从身到心,都得干净,才配得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我本意是要他知难而退,认清现实。
可他低头吻我是几个意思?
我被他束缚在有力的怀抱里,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热吻里。
穆昔年贪婪又霸道地掠夺着我的呼吸,虔诚而专注。
这一瞬间的悸动,令我头晕目眩,不知身在何处。
然而,就在我们默契地移动脚步,快要到达床榻时,穆昔年突然停下。
他与我额头相抵,气息灼人,嗓音微哑。
“静姝,再等等。”
等什么他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我还沉浸在那无法言说的炙热中,手指间,还有他体温的残留。
随之,一个可怕的念头,像盆寒雪天里的冰水,当头淋下。
穆昔年他在蛊惑我!
每一个悲惨的女配,无一不是恋爱脑。
在深爱的男人面前,她们就像被下了蛊似的,毫无理智。
从而,义无反顾地走上不归路。
作天作地作死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
穆昔年,你好狠!
……
我被穆昔年禁足了。
虽然每天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他一有空就来陪我说话。
甚至不知从哪儿学了几首曲子,亲自为我抚琴。
但老实说,他抚琴真不如舞剑。
看着他僵硬的动作,我愈发想念苏公子了。
直到这日,穆昔年让我去前厅议事。
有些日子没踏出我的小院,我脚步格外轻盈。
谁知刚进前厅,就看见亦欢在穆昔年怀里。
两个抱成一团,桌上茶杯撞翻,茶点也散了一地。
这是有多激烈呀!
所以,我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我站在那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