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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跟他当年的样子绝然相反。
后来易念挽着他的胳膊说,他们订婚了。
订婚典礼上,我以妹妹的身份出席。
易念一身白色婚纱,端着酒在我耳边说:“当年的照片是我放到公告栏的,哥哥喜欢上妹妹,啧啧,多新鲜啊。”
“想不到吧,我知道钟意和你并非兄妹,但钟意必须是我的,你错就错在,不该把钱包给我。”
易念一如既往的蠢笨。
我喝了一口酒,看着那个一身黑色衬衫的人说:“我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是你。”
只不过,我太需要一个理由来赶他走了。
易念一愣,抓着我的肩膀问:“你说什么?”怔愣片刻后:“你是故意的?”
我转身看她,用手触摸她的脸颊:“难道你以为我钟楚然喜欢的东西轮得上你?你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赢了,到最后只不过是我不要的而已。”
“是吗?”
身后的声音就那么飘在我的头顶。
而我脚下步子虚浮,险些跪倒在地上,我用手肘支撑在桌面,回身却撞进那双冷漠如霜的眸子里。
他放下手里的红酒杯看着我嗤笑出声:“时隔多年,钟大小姐说出的话,依然是,如此不近人情呢。”
我喉咙发紧,眼眶发热。
咬着舌尖,将头高高扬起看着他:“哥哥,恭喜了。”
钟意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的纠正:“我可没你这样的妹妹!我如今是你们钟氏最大的股东!你父亲!你!我都不会放过!”
我突然就笑了:“无非就是宣告破产,你以为我会怕?”
他松开手,从服务员托盘拿过湿巾擦手,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父亲拖欠员工工资最少四千万,加上银行贷款,就算宣告破产,你们也还不清。”
“对了,你父亲是不是没告诉你,当年你去美国的时候,他私挪公款2000万,如今证据已经在我手上了,你说,你父亲能进去几年?”
我心底一空,仿若脚下的地在旋转,犹如踩在云层上,心里的钝痛让我呼吸急促,我抓着他的手:“为什么?我爸爸当年对你不算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甩开我的手,我身体后倾,倒在酒塔上。
一地狼藉,身上的礼服被红酒湿透,腿上被碎片划伤,混着红酒蔓延在地上。
“你不如问问你的好父亲!当年都做了什么?!”
爸爸从远处小跑而来,背着光,身影佝偻。
我竟然从没发现,父亲已经这么苍老了。
父亲蹲在地上双手颤抖想扶我,可是却手抖着不敢下手,只能慌张的问我:“宝贝,有没有哪里受伤?痛不痛?”
钟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笑的刺眼:“钟总,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匍匐在我的脚下,快好好跟你女儿说说,这些年你究竟做了什么吧。”
父亲双眼含泪,看着一地的红酒中夹杂着鲜血:“宝贝,你哪里受伤了?”
我忍着痛摇摇头:“爸爸,带我离开这儿好吗?”
爸爸点头,弯腰伸出双手抱起我。
我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