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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他以钟氏最大股东出现。
这些年他四处打压钟氏企业。
买下我爸手里的股份,盛极一时的钟氏,在他的围剿下溃不成军,宣告破产。
当我看着爸爸卑躬屈膝对他向当年的事情而道歉时。
我问他要怎么样才能放过钟家。
他说:“你不如从这tiao 下去?”
我从二十六楼一跃而下的时候,他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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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是爸爸收养的孩子。
在外别人喊他钟少爷。
在内,大家都说他是我养的狗。
校花易念暗恋钟意两年。
而我,折磨了钟意两年。
可钟意从未对我有过一句怨言,只是偶尔会质问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可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什么。
在外别人因为钟氏的关系,对他也算尊敬,在内,他对我卑躬屈膝,言听计从。
学校里。
我将钟意递过来的奶茶从他头顶浇下去,笑的肆无忌惮:“吃火锅,要热的,去买。”
他随便抹了眉宇间粘腻的奶茶,却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
“好,去买你爱吃的那家。”
易念攥着湿纸巾带着哭腔喊:“钟楚然!你太过分了!”
我笑的灿烂:“过分能怎样?他还不是要乖乖听话?”
周围看我的眼睛里多少带点愤愤不平,但碍于身份阶级,从没人替他打抱不平过。
钟意买回火锅的时候,司机刚好来接我。
他端着一个保温锅笑的温柔:“火锅买来了,是热的。”
我坐在车里看着他:“不想吃,倒了吧。”
他身上的白衬衫渲染着奶茶的污渍。
记忆中他从不让自己的白衬衫有一点脏东西。
我那时候还笑他,那么爱干净,为什么还非要穿白色衬衫?
然后他说。
因为有一个人说喜欢看他白衬衫的样子。
司机打开车门,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我,抿着嘴也没敢开口说一句话。
钟意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是盈盈笑意,他捏着保温桶将里面的东西悉数倒进垃圾桶里。
然后将手放在车门把手上。
我把车门关上,将他隔绝在车外:“太脏了。”
有洁癖的钟意用袖子将保温桶周围的油渍擦了擦笑着看我:“然然,不脏了。”
我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一字一句:“我说的是你。”
“李叔,开车。”
李叔瞧了眼钟意,踩了油门。
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落寞袖长的身影。
他眸子里的悲伤就像一把利剑,划过层层空气,直直的射进我的心脏里。
让人痛的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
2
别墅里,我正架着画板。
钟意敲门:“然然,吃饭了,都是你爱吃的。”
“放门外吧。”
“饭凉了伤胃,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我将素描画像盖起来,打开门看着钟意已经收拾妥当的样子。
笑的讽刺:“我们钟家养的狗又不会随便丢,你不用上赶着来讨好我。”
钟意的手紧了紧,骨节泛白,却还是笑意盈盈:“然然……”
我一把掀翻他手里的托盘:“不要叫我然然!”
“你不过是我钟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