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迟来情深:王爷,请你放过我

  身的行囊中。

  阿音又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房门。

  「你总来我这里,不怕惹得萧均怀疑?」

  「不会的,他很信任我。」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划在我心上。

  「怎么样,地图藏好了吗?我听萧均说你明天要出府,应该是准备好了将情报送出去吧。」

  我点点头。

  阿音总是对我抱有一定的敌意,虽然我不知道这敌意从何而来。

  可今天,她却难得地抱住我。

  说我们都不容易,希望这次结束后,能奔向自己更好的人生。

  我有些动容,也许她的敌意都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意外。

  在我到了约定的茶馆后,远远地便看到了萧均坐在那里。

  没办法,我只能将地图放在门口的花瓶里,这是我们的备用计划。

  我刚压低了帽檐想走,却还是被萧均叫住了。

  「无霜,你要去哪?」

  说罢,还当着我的面取走了花瓶里的地图。

  「好好好。」

  他拍着手,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原来你真是奸细。」

  「来人,将她带走!」

  

跟随萧均回府后,他便把我关在了水牢里。

  这水牢阴潮无比,而我的伤口又未完全愈合。被这脏兮兮的水一泡,我只觉得自己疼得都要裂开了。

  萧均端坐在我面前,一言不发。

  「这水牢,本就是为你们这些奸细准备的。」

  「你是不是闻到了这里的异样气味?每一个死在这里的大梁奸细,尸身都不会丢出去,而是就沉在这水底。」

  想到我正泡在这尸水中,我没忍住呕吐了起来。

  「折磨你死的方式有很多种,毒药、烙刑、剔骨之刑,还是划破这张漂亮的脸再去死,你选哪种?」

  我颤颤巍巍地问他。

  「如果我全盘交代,能不能不死?」

  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

  「不能。」

  那一瞬间,我心如死灰。

  「你不是很能演吗?使出苦肉计来让我同情。」

  原来,那天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我没有把真正的地图传出去。不信你看看,那地图是不完整的。」

  「呵。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萧均当着我的面打开了那张地图。

  没错,是一张完完整整的王府路线图。

  我惊呆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换过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阿音!是阿音,那天晚上是她换走了我的地图。她也是大粱的奸细,你要小心她。」

  这时,阿音从门外缓缓走进。

  「我早就和王爷说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与王爷的感情岂是你能揣测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泼脏水。」

  萧均看向我的目光中,也满是厌恶。

  我只是自顾自地呢喃。

  「我真的没有想要故意害你。」

  萧均的脸阴沉得可怕。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他拿出一碗黑色的汤药。

  不顾我的强行挣扎,让侍卫给我灌了下去。

  我被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药好苦好难喝。

  喝下去的一瞬间便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我的喉咙和肺腑。

  「萧均!你当真不肯相信我一点吗!」

  可留给我的,只剩萧均和阿音的背影,还有空荡荡的水牢回音。

  我感觉五脏六腑正在被灼伤。

  强烈的痛感让我几次昏死过去。

  可每次又都被侍卫用冷水泼醒。

  不知过去了几个小时。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不清他的脸。

  可我知道,这是师傅。

  他的左臂有几处血迹。

  可想而知,他是如何进来的。

  探了探我的脉搏后,师傅的语气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再晚来一步你就没命了。」

  「你还是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匆匆喂给我一粒药丸后。

  师傅便走了。

  我知道的,他现在没能力带走我,短暂地保住我命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还是师傅对我好。

  不过,还不如就这样让我死去算了,水牢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当我意识逐渐涣散时,有人解开我的绳索。

  那人身上很好闻,和萧均很像。

  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萧均,怎么会来救我呢。

  可当我在萧均的房间醒来时,才发现原来这不是幻觉。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毕竟他那么想让我死。

  「无霜,本王知道你有苦衷,也知道你做的这些并非你本意。可这王府内仍有内奸,本王没办法才使出了这副苦肉计。」

  呵,我还能相信他吗?

  要不是师傅及时赶到,恐怕现在的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一句话都没说,又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我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放我走吧。」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甚至话语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哭腔。

  「无霜,你当真对本王没有一点动心吗。」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是你亲自下令给我服下的毒药,是你下令将我关在那阴潮寒冷的水牢里。」

  只是这样说,似乎还不足以表达我的愤怒和心痛。

  我扒开肩部的衣服。

  「看见了吗?萧均。这溃烂的伤口,全都是拜你所赐,我不该救你。」

  他眼中有些动容,却又转瞬即逝。

  「放我走,不然就杀了我。」

  说出这一句话后,我再没了和他纠缠的力气。

  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从这天起,每天流水一样的吃食送到我房里。

  各种好玩的物件、漂亮的首饰也从来都没断过。

  可我喜欢的,从来不是这些。

  萧均再次来看我的时候。

  腰间又带着我之前送他的香囊。

  在大梁的训练中,有一项便是察言观色,不仅要准确捕捉到对方的情绪变动,还有快速思考出应对之策。

  可萧均,我竟始终看不透他。

  他还是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看我。

  哪怕我不说话,他也不走,就那样静静的盯着我。

  时间一长,我便有些烦了。

  「你总这么盯着我干什么,怕我跑了回去报信就干脆把我拴在这屋里算了,也省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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