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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模糊又纯真的儿时记忆里,有个挺奇怪的事儿,和一位爷爷有关。这位爷爷并非我的血亲,只是和我们住在同一个院子。
小时候我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奶奶家原本的宁静,因儿女分家被打破,无奈搬去和别人共住一个院子。
我们住在东南屋子,西北屋子便是那位爷爷的住处。
我像个小尾巴,奶奶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日子平淡地过着,虽偶尔会因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拌嘴,但总体也算融洽。
夏天的夜晚,村里的老人们总爱饭后聚在街边,谈天说地,享受那丝丝凉意。和我们同院的爷爷,也是这街边闲聊队伍里的常客。
不知从哪天起,爷爷突然没了踪影。起初,街坊邻居只是好奇,嘟囔几句
“他今天咋没出来”,
并未太过在意。可接连几天过去,爷爷始终没有现身,这下,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这天,爱吹牛又对街上大小事了如指掌的李爷爷,嘴里叼着烟,率先开了口:
“也不知道这个老王头去哪儿了?好几天不见他的影子。”
彼时的我,年纪小,一门心思只知道玩耍,哪管这些大人们操心的事儿。
直到有一天,李爷爷来奶奶家串门。两人闲聊时,我听到奶奶忧心忡忡地说道:
“哎~那个王老头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几天也不出屋子,好像连厕所都没去过,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李爷爷听闻王爷爷几日未出屋,惊道:
“啊?有这事儿?
他不就住你对面吗?你没去看看他?”
奶奶无奈地回应:
“想进去看来着,
结果一推门锁着门呢!我见锁着门,也没好意思再进去了!”
李爷爷一听,立刻自告奋勇,站起身来: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出了奶奶屋门,朝王爷爷家走去。
我满心好奇,像个小跟班似的紧跟在李爷爷身后。到了王爷爷屋门口,李爷爷一推门,果然锁着。
他不管不顾,砰砰地敲起门来,大声喊道:
“王老二...王老二 开门,在里面干啥呢?”
王爷爷在兄弟里排行老二,村里老少都这么喊他。
没敲几下,“吱呀”一声,老旧的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声响。王爷爷虚弱的声音传来:
“啊,是老李啊!有什么事儿吗?”
只见王爷爷佝偻着身子,形容憔悴,脸色苍白如纸。李爷爷上下打量,惊讶道:
“咋了王老二?生病了?”
王爷爷有气无力地应道:
“嗯,是啊!身体有点不舒服。”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我。我赶忙问好:
“王爷爷好...”
印象里,王爷爷虽上了年纪,可说话声如洪钟,下地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如今却虚弱得连说话都费劲,判若两人。
当时,我只当他是生病所致,并未多想。
直到一天傍晚,奶奶做好饭后,见王爷爷还没有做饭的动静,便吩咐我:
“去把这几个馒头还有这一碗菜给你王爷爷端过去。”
我应了一声,捧着饭菜就往王爷爷屋里走去。
此时,天色渐暗,王爷爷屋里却没开灯。当我经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