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物是人非，那个能让他把一切都付出的女子变成了宋悠悠。

小枝拿来皮草，我盖在身上，钻进被子，那些流逝的爱被我包裹起来，捂住心口，暖烘烘的。

睡得很沉，不知道李时什么时候带着宋悠悠来看我了。

4

我撑起身子，靠在床栏，看着她们十指相扣。

“大胆慕雪，你竟敢买通刺客，想要悠悠的命。”

“朕与悠悠年少错过，如今好不容易重逢，差点因你，朕再也见不到悠悠了。”

差点以为他是来道歉的，但仔细想想，他是帝王，帝王怎么会有错。

我拿开皮草抬头看着他，抿了抿干裂的唇，苦涩地笑了笑。

“你现在还笑，看来那一箭属实轻了些。”

“怎么没要了你的命，你这毒妇就该去死。”

宋悠悠眼底是一抹得意的笑，却假意扯了扯他的袖子：“陛下，你真凶，平日里对臣妾多温柔。”

“现在就跟大老虎一样，吓死臣妾了。”

我深深看她一眼。

李时对她确实很好，平日里最好的东西总是往她宫里送。

每到节日，都会带她出宫。

两人过得就像人间平凡小夫妻。

李时捏了捏她的脸蛋，伸手揽住她的腰：“朕只对你温柔。”

他们你侬我侬，完全忽视了面色苍白的我。

宋悠悠看我一眼，视线落在我的皮草上。

我察觉到她的用意，把皮草藏在身后。

她嘴角止不住上扬，走到我身边，把皮草扯过去搂在怀里。

“陛下，臣妾想要这件皮草。。”

我伸手去扯住皮草不肯松手，眼泪滑落：“不，我不要。”

“李时，这是你送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了。”

从前宋悠悠把我的东西都夺去，我都没有在意。

但这是李时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也是意义最特殊的。

这是我的少年送给我的礼物。

李时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语气冷冽：“慕雪，悠悠想要你就给她。”

“只要你给她，刺客那件事情朕就饶过你。”

李时最在意律条，凡是犯错的人都要收到惩罚。

却愿意为了帮她夺得一件皮草破例。

他当真很爱她。

我抬头望着他，心里知道我的少年老了。

心痛到极致，我咳出了血。

5

李时深深看我一眼，扔给我一张手帕，我眸光一颤，扔到地上。

“刺客不是我买通的，我没有错。”

“衣服也是我的，我凭什么要给她。”

李时扬起手，朝我的脸打来，我的头被打偏，耳边响起他尖锐的声音：“简直不可理喻！”

“朕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

他抱起宋悠悠扬身离开。

到门口时，他看我一眼，吩咐小枝好好照顾我。

我已经病入膏肓，再加上难受到极致，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冬天越来越冷，大雪纷纷，炭火却越来越少。

小枝气得差点哭了：“娘娘，贵妃娘娘真过分。”

“我们的炭火被她扣得越来越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