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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让姜家丢脸之人吗?女儿可从未与男人苟且!”
04.
我字字铿锵,每一句都精准无比地扎在沈心柔的心头,沈心柔失去理智冲过来要打我。
而我早有准备,她扑来时我迅速避开,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就甩了她两耳光。
这一切发生太快,沈心柔根本没想过我会还手,在震惊中反应过来,哭天喊地地嚷着要姜崇替她做主。
姜崇额头青筋直跳,厉声喝道:“不孝女!你竟敢,竟敢动手打你母亲!”
我吹了吹指甲盖上的灰尘,自顾自坐下,不紧不慢地抿了口新茶。
那茶叶本是江南首批新茶,以往喝时,口齿留香回甘无比。
可今日却难以下咽。
我目露嫌弃,慢悠悠将茶水泼掉,看向姜崇。
“父亲,您入戏太深了。这么多年,您是否都忘了我娘是何模样?是否忘了当年您不过是个走投无路的穷酸秀才,在您落魄到要与野狗分食的境地,是我娘搭救了你!”
看着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模样,我按住将滚烫茶水泼到他脸上的冲动。
“这样的恩情,哪怕是条狗都会报答主人!可你呢?不对,我忘了,您也报答过了,可您是恩将仇报!成亲后,你将我娘的嫁妆占为己有,满嘴花言巧语,在我娘最虚弱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你给了她致命一击!在她死后,你连一丝体面都不曾给她。她本是世家贵女,就因为跟了你这薄情寡义的男人,就变成世间最卑贱之人!”
“你更不该隐瞒我生母身份,让我喊将眼前这个货色喊母亲,且喊了十六年!”
“姜崇,你良心何在?”
激动之时,我站起身,终究没忍住,将那茶杯狠狠砸了过去。
姜崇惊骇之极,他没想到我会知道真相!更没想到被他养的懦弱可欺的女儿会动手!
因此,他根本没来得及躲避,茶盏将他额头砸出一道血口,鲜血顺着鬓角缓缓流下。
他脸色煞白,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指着我竟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沈心柔尖叫一声,扑过去抱住姜崇德胳膊:“老爷,反了,反了这个贱丫头竟然敢动手打你!”
哭着哭着她才想起正事:“老爷,颜儿还在受罪啊,求老爷赶快救她吧!”
我瞧着沈心柔哭得声嘶力竭的模样,心里竟觉新奇。
原来恶人也会伤心?也会流泪?
她心疼自己的女儿受苦受难,可我呢?我也是阿娘的心尖宝,若阿娘活着,她该有多痛?
我像看傻子一般看着沈心柔,提醒道:“长乐郡主是靖王的掌上明猪!靖王的性子父亲不会不清楚吧。事已至此,父亲只能佯装不知。若是贸然前去,岂不是坐实了父亲教女无方?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这辈子不嫁人便是,可是三弟还未娶亲,又刚去靖王所管的军营报到。这时候若生事端,父亲可要想清后果!”
姜崇虽然气愤,但还未失去理智,权衡利弊后,他弃了搭救姜颜的想法,何况这会子去,也于事无补。
可沈心柔怎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人凌辱,她泪流满面地央求姜崇。
见姜崇无动于衷,沈心柔心里生出怨气:“你这个狠心的男人,我就知道颜儿不是你亲生的,你不会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今天若是这个贱丫头受辱,你恐怕早就冲去了!”
这话还真是误会了姜崇,毕竟,前世就是我受辱惨死,姜崇别说搭救,甚至都没有像今日这般焦急。
05.
姜崇开始还耐着性子哄:“夫人,你这说的什么话?这么多年我待颜儿如何,你还不知吗?并非我铁石心肠,而是现在这种情况,去了也无济于事,颜儿已经被……”
沈心柔听不进去,失了理智般咆哮:“我不管!总之你别想为你儿子,牺牲我女儿!如果你不救颜儿,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