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

　　我试图再报警，可次数多了，警察甚至不愿意出警。

　　甚至警告我，不许滥用公共资源，说我胡乱报警，是在浪费警力。

　　警察走后，那个胖子又来了。

　　只不过他学聪明了，白天人多的时候不来。

　　等到天黑，快闭店的时候，他们就会进来一通打砸。

　　老城区没有监控。

　　我跟姐姐提议，在店里装一个。

　　可姐姐只是沉默，摇头拒绝。

　　【装了监控，拍到他们，又能怎样呢？】

　　姐姐将我搂进怀里，声音悲戚。

　　【弟弟，别想着跟他们斗，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

　　平头老百姓就该死吗？

　　我的怒火一天天积累。

　　终于，在胖子城管抓住我姐姐的手企图耍流氓时，我抄起板凳抡在了他脑袋上。

　　那之后，我因为打架斗殴被判了半年。

　　姐姐为了求情，把店铺卖了。

　　胖城管签了谅解书。

　　来接我那天，姐姐头发凌乱，眼眶通红。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回家。

　　5.

　　那天之后，姐姐说自己要外出打工。

　　我再也没见过她。

　　不论是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她都一概不回。

　　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往事逐渐从脑海中退散，我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平复躁动的心脏。

　　【是，我承认，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容易犯浑。】

　　【但是接受教育后，我已经积极改正了。】

　　【加入城市执法大队，也是为了更好的回馈社会。】

　　我的语气恢复平静：【警察同志，我的上进心不能成为被怀疑的理由吧？】

　　察觉到我语气中的调侃，警察的脸色越发严肃。

　　【那你怎么解释请假的问题？】

　　又来了！

　　我不耐烦地回怼：【我都说了，我想请假不行么？】

　　【那未免也太巧合了！】

　　警察拿出证据。

　　【三次杀人案，你都刚好想请假么？】

　　【刘子豪，你真当警察是傻子吗？】

　　我赶忙摆手。

　　【警察同志，您说这话就有些冤枉人了。】

　　【是，我承认那几天我请假的时机有些巧合，但是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啊。】

　　【第一次，杨队出事那天，我接到邻居电话，说我租的房子房顶漏水了，我赶回去修。】

　　【李队出事的时候，我在街道办事处走访，当晚是在镇长家里住下的。】

　　【至于王队出事，我都不知道他啥时候出的事儿，我那几天身体一直不怎么舒服，就去老中医那里开了点药，睡了一天。】

　　我说完，拿出之前买药的单据。

　　【您要是不信，可以去调查嘛。】

　　这点自然不用我提醒。

　　警察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在两名警察继续跟我扯皮的时候，调查的人员回来了，脸色有些古怪。

　　【结果怎么样？】

　　那人脸色更加怪异，犹豫了一下，才无奈叹气：【你自己出来看看吧。】

　　我也有些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我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大声嚷嚷。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能乱抓人？！】

　　【我告诉你，老头子我年轻时打过小鬼子，你们别想吓唬我！】

　　我忍不住想笑。

　　光听声儿，我就知道是邻居家的老杨头。

　　这老头平日里就爱遛溜弯，下下棋什么的。

　　别看长得凶神恶煞的，但骨子里是个好人。

　　我没事儿的时候总爱找他喝点小酒，每次喝多，他就爱吹嘘自己年轻时侯那点事儿。

　　【小子，不是老子跟你吹，老子那年还没参军的时候，就干死过小鬼子！】

　　一开始，我还听得热血沸腾的。

　　但后来，有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