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

「您说可以帮我，是不是说明我们算是朋友了？」

沈明远挑眉：「你想要什么？」

「不如，讲讲陆显祖的事？」

空气瞬间凝固。

沈明远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周围的温度骤降。

但我发现，这次的寒意里，似乎少了几分杀意，多了几分... 无奈？

「你总是这样。」 他轻声说，

「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往危险的方向靠。」

「好奇心害死猫嘛。」我耸耸肩，

「不过我这个人，命挺大的。」

他笑了，是那种介于温柔和危险之间的笑容：

「是吗？要试试看吗？」

空气再次凝固。

我没慌，只是神色平静地盯着他。

片刻后，沈明远眯起眼睛：

「你很大胆。」 「不。 」我推推眼镜，

「我只是相信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会伤害我。」

他看向我，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清越动人：

「那我用一个秘密，换这两百年的房租如何？」

「什么秘密？」

「陆显祖为什么想买下这里。」 我心跳漏了一拍，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如果真有扛不住的秘密，我还是想办法把这宅子脱手的好。

比如，卖给陆显祖，至少能保住我的全幅身家。

但他下一句话就浇灭了我的期待。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

他转身走向墙上的照片。

「等你准备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准备好？」

我大声追问道。 他回头，月光穿过他半透明的身影：

「你会知道的。 就像你知道该买下这座房子一样。」

04

「这装修太老土了吧？」 刺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一个浓妆艳抹的网红主播正对着直播镜头指指点点。

「墙上这些照片也太瘆人了，谁会来这种店啊？」

我正要开口，突然感觉一阵冷风拂过。

沈明远不知何时出现在角落里，

正优雅地擦拭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剑。

「别冲动，要不...」我灵机一动，

「我们来配合一下她的直播？」

我小声跟他商量。

闻言，沈明远抬头，眼神玩味。

「这家店，是真的有鬼哦。 」

我故作神秘地冲那个主播笑笑。 主播一听来劲了：

「你说什么？！」

她的直播间也瞬间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

「快给我们看看！」

「该不会是噱头吧？」

沈明远挑眉看我，我朝他眨眨眼：

「帮我个忙？不用太吓人，就... 稍微展示一下您的艺术天赋？」

他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乐意效劳。」

当天晚上，这个直播成了爆款。

一个穿着白衣的「特效演员」突然出现，举手投足间优雅贵气，说话时温柔有礼，却总是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弹幕疯狂刷屏：

「天啊好帅！」

「这特效也太真实了！ 」

「他看着镜头笑的时候我腿软了！」

「求后续！还来吗？」

那位女主播兴奋地和我要签约，说要长期合作拍摄。

我看向角落，沈明远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那把剑，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

「考虑一下？」我问他，

「可以让更多人欣赏您的艺术和... 您的美貌。」

他歪着头想了想：「可以，不过...」

「嗯？」

「要按我的规矩来。 」

他露出那种熟悉的、危险又迷人的笑容，

「毕竟，艺术需要完美的呈现，不是吗？」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小疯子，该不会是想把直播间也变成他的「画布」吧？

不过看着网上疯狂的反响，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 或许，这就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 让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营销，让真相藏在光怪陆离的所谓表演之下。

毕竟，我拿全幅身家，好不容易开的店，怎么能开不下去啊？

我可不想变成穷光蛋，露宿街头。 只是不知道，这场戏，我们能演多久？

当晚，看着沈明远认真研究直播间回放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一个活了两百年的鬼魂，现在正为了自己的「直播人气」发愁， 不经意间，显露出有些孩子气的表情，脸颊一侧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真是个.... 有点儿可爱的小疯子啊。

「老板，真的会看到鬼吗？」

又一群慕名而来的年轻人挤在店里，举着手机四处拍照。

墙上的老照片成了最受欢迎的打卡点，每个人都想和那位「神秘的特效演员」同框。

「要看运气。 」我端着托盘从他们身边走过，

「不过拍照之前最好先问过他。」

「问谁啊？」 「你们口中的特效演员啊。 」我朝角落扬了扬下巴，

「他现在就在那里。」 几个女孩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只见空荡荡的角落里，

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正被一只悬空的茶匙慢悠悠地搅动着。

「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看向角落，沈明远正优雅地喝着茶，一脸嫌弃：「太吵了。」

「您不是最爱享受观众的惊叹吗？」我低声说。

「一群没有艺术细胞的俗人。 」 他放下茶杯，杯底与托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连构图都不会，还敢说要拍照。」

说着，他突然现身出现，白衣翩然，向尖叫的人群走去。

女孩们吓得往后退，却又忍不住掏出手机录像。

「让我教你们，」他微笑着说，「什么叫做完美的构图。」

十分钟后，我的店铺主页上多了一组极具艺术感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