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劣质的香味,让人极其不适。
我躲开他的触碰,冷冷开口:“离我远点。”
我直觉自己已经足够客气,对方也该知趣离开,却忘了,有些人就是听不懂人话。
“女人这么凶可不讨男人喜欢。”
“哥哥请你喝酒。”
……
他作势要抱我,刚伸手就被人桎梏住了。
我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鼻尖是淡淡的香,和方才的味道有着天壤之别,我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宝宝,我来接你了。”
“什么?”我有些大舌头,话也说不清。
只感觉他在帮我理头发,这感觉很熟悉,我放松了下来。
“抱歉,哥们儿。”对方很识相地道歉。
顾怀屿冷着脸,抱着怀里的人,指了指桌上的酒。
对方一脸菜色,像吃了只死苍蝇似的,不情不愿地买了单。
男人扶着我进了酒店电梯。
“心怎么这么大,敢一个人来酒吧。”
他凑在我耳边说话,很无奈的语气。
我左耳进右耳出,头还昏着,捧着他的脸就亲。
“好软。”
“知道我是谁吗?”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看清他的脸。
“你别晃,我看不清你。”
“笨蛋。”
“苏言言是笨蛋吗?”
我看见他嘴角的笑,整张脸都洋溢着喜悦。
“笑个屁啊。”我颇为无语。
我喝了酒就有点放飞自我,用许筱的话来说就是:我不认识那个抱着杆子亲的傻子。
进了门,我闷头将他扑在床上,双手撑着看他,嘟起嘴,吧唧一口亲在他唇上。
“男人,你真是该死的甜美,哈哈哈。”
随后,倒头就睡。
我看着身旁那张俊朗的脸,愣了下神。
宿醉后头疼欲裂,眼前人就像是我的臆想,我揉着太阳穴,伸手去碰他。
是热的,真实存在的,我嗓子发哑,说不出话来。
“你醒了,饿吗?”
顾怀屿的话清晰地在我耳边响起。
“好久不见啊,顾怀屿。”
眼泪从我眼框里掉了出来。
他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是啊,好久不见,苏言言。”
十七岁那年,我认识了顾怀屿,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日子里。
父亲出轨,母亲远走他乡,我失去了家庭的庇护。
生命中最重要的的两个人都离我远去,我像个破布娃娃,被人推来推去,最终被扔在垃圾堆里。
遇见顾怀屿的那天,我站在桥边,底下是汹涌的江水。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试试沉在水里的感觉,于是慢慢靠近栏杆,但刚伸出手就被人拉了下来。
顾怀屿朝我吼:“你不要命了,靠那么近。”
我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抱着他就哭,鼻涕眼泪全蹭他衣服上了。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死,只是当时那个念头起来了,我控制不住。
顾怀屿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头一回见这种场面,生疏地安稳我,说有什么事就找他,别一个人憋着。
我也不客气,什么题不会都找他。